简介:红灼本是以报仇为生,也只不过为了得到一个认错而已,不曾想,陷入另一场叫情爱的旋涡中,既已深陷其中,端看事在人为。 一、怡园 红灼倚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修长的腿随意摆动着,看着眼前的荷花出神,这姿势尽显随意与慵懒。 一旁的伶人看了心想,红灼姑娘即使做些不合规矩的举动也是这般美艳迷人。那伶人正想的出神,被突然放大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呵,怎么?莫非嫣儿看上我了?那可不成,嫣儿怕是要失望了,我可是喜欢男子的,而不是你这样的小美人。” 红灼痞痞一笑,说着还挑起嫣儿的下巴,那眼神说不尽的妖娆与魅惑。 惹得嫣儿低下了头:“红灼姑娘,你又取笑我,我不理你了。” 嫣儿娇嗔着离去。 红灼淡淡一笑,眼中尽是戏谑。 随后把视线落在远处两个正在说话的伶人上。 “这次宫宴可是太子的成年宴,我们可要仔细着些。” “皇上对太子的器重可非比一般啊,甚至还在宫外给了太子一座府邸” “这可是只有王爷才有的荣耀。”一个伶人说。 “这是必然的。听说太子殿下气宇轩昂,俊俏无比,真是期待见上一见呢。”另一个伶人一脸憧憬。 突然旁边的伶人撞了撞她。 抬头便看到不远处红灼姑娘妖娆的身姿。 两人上前行了个礼:“见过红灼姑娘。” 红灼微微点头算是回礼,后又看向荷花池。 两人识趣的走开了。 忽而,红灼邪邪一笑,衣袍一挥,跳下栏杆离去。 太子盛文涛听说怡园的荷花开的正好,今日天气颇为不错,心情倒是愉悦,便特意前来赏花。 走到一个凉亭,便坐下歇歇,再赏一下景色,真是快哉。 忽而,视线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那女子一身桃色着装,身姿婀娜,容颜精致,眉间的神色也颇为妖娆。 这女子气质不俗,盛文涛见过不少漂亮女子,却没有人能抵的过眼前女子的姿色,真让人移不开眼。 红灼走近了盛文涛,看到他眼中的惊艳,笑容更是魅惑:“怎的?被我的这幅美艳皮囊迷住了?” 盛文涛惊觉自己的失礼,倒没注意这女子的大胆言行。 刚要说话,被截走了话头:“道歉就不必了,我也知道,我这副容貌确实好看的紧。” 红灼掩唇而笑,仿佛她这般厚脸皮的话是那么理所当然。 盛文涛愣住了,这女子真是个妙人。 红灼见他不说话,便绕着他缓步而行,像是在打量着他。 盛文涛觉着这副姿态实为不妥,若是平日,他大可呵斥对方,可面对这么个美人,他实在摆不出冷脸来。 于是回头问:“敢问姑娘芳名?” “叫我红灼。”红灼故意凑近几分说。 盛文涛瞧着近在眼前的容颜,一时竟紧张起来,连心跳都漏了一拍。 “我是……”刚想说出自己的身份,却临时改了口:“我叫盛文涛。” “呵。”红灼笑了出来“你竟脸红了!莫不是对我一见倾心?” 红灼想,这太子竟是这般不经调笑么。 “红灼姑娘莫要笑话我了。”盛文涛觉着有些窘迫。 “盛文涛?姓盛啊。”红灼背对着太子,眸中的冷光一闪而过。转身后脸上笑颜如花。 之后,若是有心人便可以发现,最近太子进宫有些频繁。 盛文涛打着各种旗号在宫中逗留,也总是很不经意的来到怡园。 红灼倒也乐得见他,每次两人都相谈甚欢。 甚至,红灼偶尔还会调戏一下盛文涛,因为他每次都会脸红。 两人的关系也逐渐变得有些微妙。 很快,便到了太子成年的日子。 二、暗杀 宫宴上。 皇帝和皇后坐在大殿之首,威严不可侵犯。皇帝先是体恤大家一番,又说着一些华丽的话来维持场面。 后台的红灼听着那些毫无意义的讲话,心中冷嗤。 之后,便对太子盛文涛进行了加冠仪式,那些繁琐的礼节也用了不少时间,连天色都暗了下来。 终于到了宴会的时间,宴会上自然少不了表演。 而怡园的人准备了很久,自然没有让大家失望。 伶人们精致无比的妆容,充满灵气的歌舞,一时之间,热闹非凡。 在此期间,红灼登台。 红灼的舞蹈,柔中带刚,美的惊心动魄。 这般姿容自然吸引不少目光。 一直兴致缺缺的盛文涛当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时,竟是愣了一瞬。 这般美艳妖娆的人儿,非红灼莫属了。 不过,一直令他疑惑的是,凭着红灼这般姿色,怕是不少人想要了去,又怎会在怡园内留下至今? 正想得出神,蓦地对上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顿时一惊,手中的酒都洒了些许。 当红灼退下时,盛文涛还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红灼的惊艳令得大臣皇族们大开眼界,都寻思着,以前怎么没见过这般惊才艳艳的人儿。 不多久,盛文涛又听得周围人都在讨论那红衣美艳的女子,大都是在打听可曾许了人,是否可以要了去。 盛文涛也不知怎的,听到他人对红灼评头论足,心中徒生怒气,酒杯中的酒一杯杯见底。 最终还是忍受不了这种氛围,禀明皇帝,提前离席了。 主角虽离开了,但这种大型宴会还是继续进行,大家依然有很大的兴致。 正当大家兴致正高时,忽然传来打斗声,随后一声“有刺客。” 顿时,大殿内乱成一片,有人大呼着“救驾”,有的大臣家眷惊呼,有的带刀侍卫忙着去救驾。 女人的尖叫声也传遍大殿。 几十个黑衣人,武功高强,对战上百御前侍卫不落下风。 黑衣刺客显然有备而来。 可这里毕竟是皇宫,会有源源不断的侍卫和御林军前来。 于是他们目标很明确,直逼皇位。 惊叫声不断。 黑衣人显然训练有素。 其中一个黑衣人,身影快速敏捷,眨眼间已经距皇帝几步之遥。 皇帝大骇,连忙后退,一个不察,跌坐在地上,身边的太监和皇后更是大呼“救驾”。 黑衣人就要得手时,皇帝身边募得出现了许多御林军,救了皇帝。 御林军越来越多,甚至大有包围黑衣人的趋势,忽而刺杀皇帝的那个黑衣人一个不慎,左肩被刀剑划伤。 见越来越多的御林军包围开来,已是错过最佳刺杀时机,便发出信号撤退。别无他法,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波此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几十个黑衣人,死了五个,伤了不少。 再看宫中侍卫大臣,死伤无数。 这明显是一场有预谋的刺杀。 皇帝怒了! 彻查!!! 必须彻查!!! 宫中侍卫一时之间多了三倍不止。 而方才借故离去的太子幸运地避开了这次刺杀,当然也成了众失之矢,更是给有心人落下了话柄。 太子府。 回到府中的盛文涛,还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一切。 他还在想红灼,她迷人的舞姿,艳丽的着装,精致的容颜,魅惑的眼神,一直萦绕在他脑海里。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她,越想越无法入睡。 干脆起身,漫步在街上。 路上,碰到一群黑衣人飞快经过。来不及多想,便追了上去。 果不其然,御林军片刻后跟了上来,御林军带队人向太子禀报了宫中刺杀之事。 盛文涛心中一紧,随后听到的都是侍卫和大臣的伤亡,心下松了口气。 这时,黑衣人没入一条小巷子,便分散开来,不久便不见了踪影。太子气极,却无可奈何,若是再追下去定会引起百姓恐慌。 别无他法,先去皇宫看看情况,随后快马加鞭去了皇宫。 三、太子私心 皇帝正处于惊怒之中,任何人都不见,只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御林军去搜捕。 尤其是有人竟诬陷刚好不在场的太子,说太子有可能和刺杀事件有关,皇帝更不愿意见他了。 红灼捂着受伤的左肩,让其他同伴先离开,静候命令。她脱下黑衣,找了一套衣衫换上,往别处走去。 本想找家客栈,无奈失血过多,怕支撑不了多久。 一抬眼,便看到盛文涛惊讶的眸子,当那双眼睛触及到满是鲜血的手臂时,竟划过一丝疼惜。 盛文涛回府途中,途径一个庭院,便看到那个脑海中的身影,惊讶之余,不曾想,她受伤了。 凝雪般的肤色更是苍白,脸上虽没有痛苦之色,可她摇晃的身体已经在表达着她称不了多久。 来不及多想,上前扶住了她。 “谢谢。”红灼说完后就两眼发黑,失血太多,晕厥了过去。 “红灼?红灼姑娘?你醒醒。”盛文涛见怀中人儿已经失去意识,便打横抱起,迅速往府中赶。 太子府。 红灼坐在床上打量着周围,这太子府的环境倒也不错。伤口已经包扎过了,衣衫也换了。 盛文涛端着汤药进来时,看到红灼那苍白的脸上布满好奇,心绪无比复杂。 在皇宫遭遇刺客之际,红灼出现在皇宫外,还受了伤,宫中怡园的伶人又莫名的消失好几个。 红灼与刺客的关系不得不让他多想。 红灼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不过,她不在意,随他怎么想。 红灼淡淡一笑:“多谢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脸上在笑,语气却生硬的很。虽也客气,却尽是疏离,完全没有之前交谈的那份随意和亲切。 这种语气让盛文涛心中一阵不悦,她这是何意?不信任他。 “你从皇宫逃出来的。”盛文涛很肯定。 “却是如此。太子不是已经知道我就是刺杀皇帝的刺客么?”红灼不悲不喜,很是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盛文涛盯着红灼的眼睛。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良久,盛文涛移开了眼:“所以,你还要再继续刺杀父皇么?” 说完端起了药,搅拌了一下,舀起一勺,吹了吹,送到红灼的嘴边。这般随意的姿态,好像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 红灼沉默了,看着眼前的药,一时猜不透太子心中所想。 太子的态度让红灼捉摸不透,红灼在太子府养伤。 下人们只当这是太子的心上人,人生的漂亮,脾气还好,天生的媚态让许多男丁都心动不已,但知道那是太子的人,便也不敢表露出来。 盛文涛待她倒也不错,照料的很周到。她觉得这段时日她的脸圆润了不少,伤也痊愈的七七八八了。 红灼想,也是时候离开了。 不料,盛文涛却说:“你怀有杀我父皇之心,我怎敢轻易放你走。我不揭发你,但也不能让你继续伤害我父皇。所以,你怕是要留下了。” 红灼怒:“这是变相的囚禁。” 盛文涛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 红灼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红灼还真没想到盛文涛有这样无赖的一面。 忽而,红灼出手,快而准的砍向太子的命门。 然而,一双更有力的手挡住了她的招式。 红灼心里一惊。 这么多年,从未听过太子会武的消息。 这意味着太子也没有像表面上看的那么单纯无害。 十几招下来,红灼竟有落入下风的趋势。 太子藏得可真够深。 最终红灼还是留在了太子府。 皇宫中。 经过全面排查,内奸是找到了,不过是些找来的替死鬼。 而怡园内伶人失踪的消息不知为何竟没有传到皇帝耳中。 御书房中,三王爷盛昊泽和太子盛文涛在和皇帝讨论刺杀案件。 三王爷盛昊泽也是年轻有为,虽是皇帝的兄弟,年龄却是相差了许多。 倒和盛文涛差不了几岁。 他是朝中最为年轻的王爷,且战功赫赫,与将军们并肩作战过不少次,手中也掌握着兵权。 “刺客已然被抓,虽不是等闲之辈,倒也不是没有破绽,到底是有迹可循的。”三王爷盛昊泽说道。 “是的,父皇,皇叔说的没错。您大可放心,这次是儿臣的疏忽。”盛文涛不着痕迹地看了盛昊泽一眼。 在寻找刺客替死鬼时,他就觉得无比顺利,像是有人在背后帮他。 甚至有种错觉,即使他不出面,这刺客事件也能揭过去。 红灼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背后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想到这里,不禁又看了一眼皇叔,还是说,皇叔也跟这件事有关? “事情没那么简单,这显然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刺杀,怎么会如此轻易被你们擒住。” “朕遇到过的刺杀也不在少数,你们抓到的不过是一些弃子。” “真正的主谋另有其人,这次他们打草惊蛇,不知何时才会露出狐狸尾巴。你们切不可掉以轻心。”皇帝很是低沉地说。 “父皇,您多虑了。”盛文涛还在想办法为红灼脱身。 “放肆!”皇帝冷喝。 “儿臣惶恐。”盛文涛低下头。 “皇兄说的不无道理,文涛无心之言,皇兄不要放在心上。”盛昊泽给盛文涛递过去一个眼神。 盛文涛忙说:“父皇莫要生气,此事,儿臣定会加倍留意。” 皇帝地脸色稍微缓和:“多向你皇叔学着些。” “这次刺杀案件 ,朝中有些人巴不得往你身上泼脏水。” “前两天还有人向朕上书,说你府上有刺客,说你与此事脱不了干系。你可知此事?”皇帝看了盛文涛一眼。 “父皇,决无此事。定是有人在背后想看儿臣笑话而故意散布一些不实之言,父皇大可放心,时间久了,这些谣言就会不攻自破。” 盛文涛一脸的淡定。 皇帝看他神色如常,点了点头:“恩,你们多留心些便可。朕有些乏了,你们早些退下吧。” “是,儿臣(臣弟)告退。”盛文涛和盛昊泽齐声说道。 皇宫正门前。 “皇叔,你可知这些刺客的来历?”盛文涛试探性开口。 盛昊泽没有说话,淡淡瞥了他一眼。 良久,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知道红灼在你府上,好生照顾。” 听闻此言,盛文涛震惊地看向盛昊泽,后者直接走向马车,乘车离去。 皇叔认得红灼! 他们是什么关系? 出手助他掩下这件事的人是皇叔无疑! 四、利用太子 太子府内。 红灼又来到书房找盛文涛。 近来几日几乎都是这样,红灼想尽办法离开太子府,盛文涛想尽办法让她放弃刺杀。 这日,红灼刻意梳妆打扮了一番,身上若有若无地散发着一种香味,本就妖娆的容姿更加美艳。 听说,这太子几乎没有过女人,还真是有趣,该不会是个断袖吧。 今日便让她来试试。 盛文涛正在看一些文案。 忽而,清香扑鼻,接着怀中多了副娇躯,低眸对上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文涛,你看,我今日漂亮么?”红灼展露出一个自以为迷人的微笑。 盛文涛手中的文案已掉落在桌上,他并未理会落下的文案。 这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脸颊发红、不敢直视她。 他就那么看着红灼,一动不动,神色不明。 这让依偎在盛文涛怀中的红灼很是疑惑。 刚想从他怀里脱离而正视他,看看怎么回事时,盛文涛却忽而抱住她,抱紧了不松手。 盛文涛闻着怀中人儿的发香,心微微疼着。 红灼被他抱了个满怀,瞬间扰乱了她所有的思绪。 “你怎么了?”红灼犹豫着,最终还是开口问道。 “红灼,你……我……对不起。”盛文涛略微嘶哑的声音在红灼耳边响起。 “什么意思?你到底怎么了?”红灼更是疑惑。 盛文涛松开了红灼,指了指刚刚掉落下的文案和一旁的史书。 那是塔斯洛一族的灭亡史。 盛文涛费了好大的心思才从那些老臣们那里打听来的。 红灼全名叫塔斯洛·红灼,她是塔斯洛一族唯一的皇室公主。 塔斯洛一族的人天生长得出色,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优雅。 在九年前,现任皇帝贪图一个塔斯洛女子的容貌,那女子不从。 在塔斯洛,男女通婚自由。 皇帝专政惯了,不能容忍有这样民风自由的部落。 否则,他的子民都去了那里,他的地位就岌岌可危。 于是,他不惜千里,下令将与汉族相距甚远的塔斯洛一族给灭了。塔斯洛一族向来与世无争,却不曾想还是遭遇了无妄之灾。 当时年仅八岁的红灼亲眼看到自己阿爸、阿娘死在自己面前。 红灼被仅有的一些学武得以自保的族人救走。 自此,学武、学诗词歌赋、学琴棋书画。 他们努力把自己当做汉人,韬光养晦。因为他们忘不了自己的灭国之仇。 这文案是盛文涛派人打探的消息。 和史书上大有不同。 所以,他才知道他的父皇还做过这般心狠之事。 红灼及其族人,对皇帝定是恨之入骨。 亡族之仇,不得不报。 盛文涛越想越绝望,他是皇帝的儿子,她的仇人的儿子。 他们没可能了,在他确定自己爱上她之后。 “抱歉。”盛文涛脸上说不尽的苦涩和落寞。 说一万句抱歉也没用吧。 “我爱你,却再也没可能跟你相守。我父皇的债,我来背。” 一旁的红灼,变幻了脸色。 他在向她表达爱意。 塔斯洛一族,仇不及家族子女、仇不及祖辈祖孙。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但都不会涉及其子女、家族、祖辈。 红灼自然不会将灭族之仇施加在盛文涛身上。 可,盛文涛表达爱意,又是另一码事。 红灼没说话。 这种压抑的氛围持续了很久。 红灼想了很多,如果有可能的话…… 红灼突然开口说话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能捡回一条命,我就给你一个与我相守的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盛文涛问。 尽管他觉得这是红灼在敷衍他,但还是想问个究竟。 “没什么,你就当我是胡说。”红灼一笑,还是不要给他希望了。 这种机率太小,还是和他划清界限的好。 转而又接着说:“没错,我是塔斯洛的血脉。” “所以,只要我不死,我就会一直进行下去刺杀皇帝的计划。” “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即使你不放我走,我也有办法策划刺杀皇帝,你这又是何必。” 盛文涛见她一脸的无所谓,心中刺痛,嘴上却说:“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红灼低低一笑:“太子是舍不得的。”说着又往盛文涛身上凑近了一些:“因为,你刚说了你是喜欢我的。所以,你舍不得的。” “你!!!”她这般毫无顾忌地说了出来,说明她根本不在意,如此这般,才是比拒绝更加伤人。 “如果我说,我也是喜欢太子的呢?”红灼浅浅一笑,看着突然楞住的盛文涛。 然后趁他没有反应过来,右手一勾,攀上了他的后颈,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盛文涛大脑一片空白,当反应过来时已经晚了,他两眼发黑,随后便是一阵眩晕,然后就不省人事了。 红灼看着倒下的盛文涛,口中低低地说:“抱歉了,盛文涛。” 红灼离开了太子府,带走了太子的印章。 五、美人计罢了 京城一家客栈中。 盛昊泽悠闲地喝着茶,一旁的红灼模仿着太子的字迹写奏折。 这几日也不是白去太子书房的。 终于,盛昊泽忍不住出声:“太子待你不薄,你这般对他,难道不怕凉透他的心?” “他……他是否伤心与我何干。”话虽如此,但手中的笔还是停顿了一下。她大仇未报,怎可谈论儿女私情! 她告诉自己,她对盛文涛只是利用,没有动情,她不应该去在乎他。 “你可真无情。不过有我在,你杀不了皇兄。”盛昊泽不阻止,却也不能让她成功刺杀。 虽然,他是不太赞同皇兄几年前的做法。 但国不能一日无君,为了国泰民安,他必须维护皇帝。 但,受到无妄之灾的红灼也确实悲惨。 他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她走向毁灭。 但是灭族之仇,又怎会因为他的三言两语就消散。 所以,他会尽量保持这个平衡,毕竟红灼背后的力量也不容小觑。 依稀记得,几年前,他还是个少年,第一次见到红灼是在一片荒郊野岭。 那时,他正为他的前程忧心,不知不觉就走到城外。看到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女,少女很是美丽,可以预见,长大后定是更为绝色。 少女身边的人也都很是好看,男俊女美,还带着别样的异域风情。 少女跪在一座坟墓前,双眼中酝酿着泪水,却又在努力的不让眼泪落下。 那双眼睛中透漏着坚毅,仿佛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她,使得她看得到自己的将来。 后来,他才明白,那种力量是仇恨。 这种根深蒂固的仇恨,他抹不掉。 他一直把她当做朋友或者妹妹看待,甚至有时候很是佩服她的毅力。 无论在训练中吃多少苦,都坚持着、硬撑着、不说累、不说苦。 她的坚强让他动容。 甚至,因此,他才更要守护自己的国家,他才励志要百姓安居乐业。 “那我就给你找点事情做,这一次,不妨看看,你是否还能阻止。我们拭目以待吧。”红灼痞痞一笑。 两人没有秘密,却仍能有如此深厚的交情,除了红灼的爱恨分明之外,也有他们不在乎身份的认知。在他们看来,只是立场不同罢了。 他们明白,彼此的感情只是相识相知,无关风月。 盛昊泽:“太子成年宴那晚,伤你的是我的人。” “我只想告诉你,即使我不在,你们也不会成功。我会时刻关注皇兄身边的情况。” “而且,皇兄也知晓,上次的刺杀另有其人。你们要小心了。” “那,谢谢你来告密了。”红灼放下笔,印上了从太子那里拿的印章。 太子府。 太子盛文涛知道红灼走了。 她迷晕了他,她的唇都是带着毒的,他昏迷了一天,她不惜主动送吻,带走了太子印,她要做什么? 她要把他利用的彻底么! 无心去伤神,他定然不能让红灼伤害父皇,否则,当真是救不了她了。 随后,便快马加鞭往皇宫赶去。 可惜还是晚了,在下人惊恐的表情中得知,是“太子”传信给皇帝在城外新发现了一个狩猎的绝佳地点,且今日晴空万里,去狩猎是再适合不过了。 众人皆知,皇帝喜好狩猎。 下了早朝,皇帝就率领一队护卫兵,微服出城了。 太子问了狩猎地点,又叫了几队护卫兵,急匆匆地赶过去。想必,红灼布好了天罗地网等着父皇。 另一边,盛昊泽正处于盛怒中。他本来是要去皇帝身边的。 可他的妻子三王妃忽而发了疯,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不停地伤害自己和身边的人。 盛昊泽知道,妻子的突然发疯肯定跟红灼脱不了干系。 难怪红灼当初信誓旦旦,她铁了心要赌上一把。 可这一次,红灼过分了。 三王妃是无辜的。 盛昊泽有些恼怒。 他暂时脱不开身,她目的达到了。 城外,皇帝在快要到达狩猎地点的途中就已经遇刺了。红灼怕再生事端,便提前了计划。 当黑衣人出现时,皇帝也的确惊慌失措,这批黑衣人比皇宫刺杀时的数量多了三倍不止。 皇帝这边的人伤亡较为惨重,眼看着撑不了多久。 果真,不多时,皇帝周围的亲卫兵都被杀了个干净。 毕竟是皇帝,一国之君,即使被红灼用剑指着,也不见恐慌,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你是何人?为何要刺杀朕。” 六、送上来的人质 红灼冷笑:“你做过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欠下的,总是要还的。” 皇帝皱眉:“朕欠了你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朕会加倍弥补你们。” “呵,弥补?”红灼不屑“你欠下的是命!我们整整一个部落的命!纳命来!”红灼不想再跟他废话,提起剑就向皇帝刺去。 这时一支箭向红灼射来,红灼却不躲不闪,皇帝趁机躲剑,红灼没有杀死皇帝,却也让他受了伤。 可是,她却是结结实实受了一箭。 箭射在她的背上,红灼只感到后背火辣辣地疼。 一旁的黑衣人见不知何时周围多了很多隐秘的箭手拿着箭指着他们,他们被包围了。 这时太子急匆匆地赶来,带来了不少御林军。 顿时,局势扭转,黑衣人开始慌了。 看来,皇帝才是老谋深算的那个。 红灼中箭,黑衣人把她护在中间。 这时,红灼忽然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精致的面容来。 太子第一时间发现了她,看到她再次受伤,心又忍不住疼起来,无心计较盗他印章、借他名义刺杀皇帝的事。 他硬生生地止住了上前的脚步,他不能。 红灼看着他。 他没有上前。 红灼垂下眼眸,遮住了眸底神色,不知是失望还是别的什么。 皇帝认出了红灼:“是你。怡园的伶人,那个叫红灼的。” 皇帝见过红灼,之所以记得她,是因为她长得很美,独特的美。 这种独特和当初那名塔斯洛一族的女子极为相像。 所以皇帝才记得,再联想这两次刺杀,皇帝明白了,心下冷气横生。 “朕要活口。”皇帝一脸阴沉。 御林军把他们包围,箭手蓄势待发,一场大战开始。 红灼只觉得背上已经疼的麻木了,黑衣染成了暗红。 交战中又受了不少皮外伤。 看着嘴唇失了血色的红灼,盛文涛心中焦急万分,却面色如常。 忽而,“不会武”的太子突然提着剑直直进入战局,嘴上还喊着:“大胆贼人,居然敢伤我父皇。” 黑衣人大都欣喜,皇帝怒道:“皇儿,不可。” 红灼看了一眼自己“送上门”的盛文涛,心中无比复杂。 太子被红灼挟持作为人质,御林军不敢轻举妄动。 红灼拿剑要挟着盛文涛,一边指挥着撤退,一边善后。 受伤太重,红灼拿着剑的手都在抖,御林军在一旁虎视眈眈。 “你还好吗?”盛文涛脸上摆出害怕的表情,却轻声对红灼说道。 语气中掩饰不了的担忧。 见同伴都撤退的差不多了,红灼才松了一口气。 强行让她身后的两个同伴也撤退,那是同去怡园的嫣儿和秀儿,两人不肯离去。 虽然她们奉行‘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是,她们同样要保护公主。 见她们不肯离去,红灼气极,来不及再多说什么,便体力透支,加上重伤在身,晕厥在地。 在失去意识之前,好像听到有人在低吼着她的名字,可是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七、新生 地牢内。 红灼迷糊中被一阵刺痛唤醒,背后的箭矢被拔出,后背火辣辣地疼。 接着是一个男人地谩骂声:“本太子要你们用最好的药,无论用什么方法,本太子要她活着,否则,你们全都要给她陪葬。” 红灼趴在床上,眼睛半张半闭,隐约可以判断这是牢房。 随后又听到有人说:“是,臣等定当竭尽全力。”然后有好多人影晃动,还有人进进出出。 想要看清楚些,却疲惫地睁不开眼,之后再次陷入昏迷。 再后来,红灼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一会儿听到嫣儿和秀儿的哭声,一会儿听到太子的怒骂声,还有着太医的求饶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红灼处在一片黑暗中,四周好像被堵住了,这种感觉,像是躺在一副棺材里。 期间,红灼仿佛还听到有人讲话。 “太子好手段啊。”一个斗篷人轻笑,声音雌雄难辨。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公子有何要求,不妨直说。”太子盛文涛恭敬地说。连对待皇帝,也不曾这般真诚地尊敬。 “我没有什么要求,只是来看一眼故人罢了。”斗篷下的双眼盯着棺材内的人。 透过棺材,看到了意识正清醒的红灼,瞬间,笑了出声。 “故人?公子认识红灼?”难道这就是神秘人帮他救红灼的原因? “你不必知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就可以,那就是,今后,好生待她。” 斗篷人说道,随后又补充“若是让本……本公子知晓,你有负于她,我定不饶你。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种你意想不到、又能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 “公子大可放心,我自然会用我的余生来珍惜她。”盛文涛对斗篷人对红灼的关心感到莫名其妙。 民间相传着近来的的大事。 先帝遭遇刺杀身亡,太子登基,追封其为太上皇,三王爷全力拥护着新帝。 还有人说,先帝在城外遇刺时,除了太子带来的御前护卫,其他人全死光了。先帝也因受重伤,没有及时医治而驾崩。 还有人说,三皇子赶去救驾时,先帝已经驾崩。 怡园。 红灼依然倚坐在亭子的栏杆上,肆意地摆动着修长的腿,看着眼前的荷花出神。 仿佛,这样的画面,什么时候发生过。 一旁的侍女见到皇帝走来,忙要行礼,却被示意退下。 “红灼。”盛文涛同样坐在栏杆上。 “你怎么来了?”红灼露出笑容。 “你还是想找回曾经的记忆么?”盛文涛牵起红灼的手,眸子里透漏着一丝不安。 红灼认真的看着盛文涛。 忽而,红灼笑了:“不想。如果过去的事情不那么美好的话,还是不要想起的好。” 盛文涛也露出了笑容:“那么,朕的皇后,随朕回宫吧。” “是,臣妾领命。”红灼莞尔一笑,顺着盛文涛的话接下去。 在侧的宫人们都想,皇帝和皇后的感情可是好的不得了。 盛文涛把红灼送回去后,去了御书房。 盯着盛文涛的背影,红灼再次出神,喃喃自语:“我说过,如果我能捡回一条命,我便与你相守。既然你不喜我去缅怀曾经,我不再去想便是。” 御书房中的盛文涛依然记得那日,父皇对他的失望。 他威胁父皇,父皇被他软禁至今。 世人皆知先皇已逝,却不知,先皇在宫中某处待的好好的。 他给红灼办了葬礼,甚至把当初给红灼疗伤的太医给灭了口。 塔斯洛族人以为先皇和红灼死了,或者因为其他什么,后来也没了声息。 他做了许多大逆不道的事,甚至背叛了父皇,但是他甘之如饴。 无论过程如何,最终,他才是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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