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舒白眼看堂弟周磊就要遭毒手,一时不忍拦上去道:“阿悦,他年轻不懂事,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竟敢敢侮辱我的人,你觉得我应该放过他吗?”叶悦忆一身白衣,一脸高冷地看着周舒白,一副敢说不就咬死你的架势。 周舒白一听特别激动,狠狠上去两耳光,又在周磊身上补上两脚,恨铁不成钢道:“什么,阿悦你都敢欺负,胆子肥了是不是?” 周磊艰难抬起手来,颤巍巍辩解道:“我没有啊,我欺负的就是一条狗,这也有错吗?” 回答他的是雨点般密集的攻击,还有周舒白极具穿透力的一句:“什么,你竟敢说阿悦是狗,我看我平时就是对你太好了了,你这个不知感恩的东西,我打死你我。” 叶悦忆听不下去了,抓着剑扭头就走,他觉得再留下来,智商都会被一起拉低。 周舒白想追,得到了一个极冷的滚字。于是他讪讪地滚回来,还想咬牙切齿再踢两脚。 结果好不容易护住脸的周磊,又抱头道:“哥,哥,你听我说,我没有欺负叶大哥,是他那个跟班,叶大哥自己都说他是狗了,你又不喜欢他,我这可是全都为了你啊!”说到动情处,他留下了两行极其委屈的眼泪。 “哭什么哭!”周舒白烦躁地拧了拧眉,怒骂道:“没用的废物,你折腾人不会找个没人的地方,不留伤口,撒泡尿在在脸上也行啊,做什么非要当着狗主人的面放肆,我看你就是自找的。” 听到撒泡尿,周磊的面部表情突然变得很奇异,他小心翼翼试探道:“哥,你是不是非常的恨元景这个小杂种。一条狗而已,应该不至于吧?”老实说周磊就喜欢欺负弱小,口口声声说为了谁谁,也就是打个掩护罢了,但撒尿这么极端猥琐的事,他真干不出来啊! “一条狗?”周舒白拧紧了眉,他高深莫测地看了周磊一眼道:“阿悦对他可不止像条狗,我亲眼看到过他让这条狗给他按脚,这么亲密的事情我都没做过,你说他是把他当个狗吗?” 他说着说着捏紧了拳头,额头青筋暴起,浑身蓄满了力,周磊毫不怀疑,这时候给他堂哥点根火柴就能着,所以他聪明的什么都没说。 但是嘴上没说,心理那滋味真是只有鬼知道,那是捏脚啊,不是摸手,他堂哥这是什么口味爱好,这样搞虐待的事,他居然还觉得是享受咋地? 不过想想在人脸上撒尿都想的出来,又是自己的堂兄,还能怎么办,宠着呗! 另一头,元景像条影子一样,跟在叶悦忆后头回了叶家。 刚进了家门,叶悦忆狠狠就是一个耳光抽在元景脸上,然后葱白的手指把对方歪掉的脸掰回来,轻轻揉了揉,还擦了擦他嘴角的血迹。 有下仆经过看到,忙低下头一副没看见的样子走过,非常的有素质。 接着,叶悦忆慢条斯理地掏出一张符纸,往元景身上一贴,笑眯眯问道:“你现在在想什么?” 原本十分老实且冷若冰山的元景两眼一瞪,一句恶狠狠的‘死变态’就这样脱口而出。 叶悦忆观察着他艳若桃李的五官,心想这他妈真是太绝了,人才啊这是。 他也不生气,在管家胆战心惊的目光中,走向不远处的塌上一躺。 元景也没事人似的,十分顺从地走了过去,业务熟练地给人脱鞋袜捏脚。 叶悦忆闭着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突然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这随口一问,带着无尽的悠闲,叶悦忆根本没指望元景有什么令他满意的答复,只是训狗一样,故弄玄虚,给他点莫名的压力罢了。 谁知元景倒也乖觉,下手的动作力度丝毫没变,就像这只是个寻常问题一样,十分认真认错道:“因为我给您丢脸了。” 这个‘您’字把叶悦忆取悦到了,他先是发出一声轻笑,接着就是一阵大笑,简直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发现元景总是能让他很开心,特别是刚把他骂了,就能这么一本正经,好像事情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笑够了,叶悦忆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襟,充满玩味地看着元景道:“你恨我?” “没有。”元景毫不怯场,古井无波般回答。 “小骗子!”叶悦忆微侧着脑袋,眼含轻蔑的讽刺回去。 元景表情木然,心里只道:不然怎么样呢,不高高兴兴接受现实,难道哭丧着脸吗,除了高高兴兴给人当狗,他还有其他选择吗? 适时,一个身量高挑打扮娇媚的女子,拭着脸上的眼泪走了进来。 叶悦忆脸色立马阴了下来,女子走近看了元景一眼,元景会意,立马打算下去。 叶悦忆把脚在元景肩头一压,神色颇为不耐地吼道:“现在知道丢人,早干嘛去了,一条狗而已,你就当没看见好了!” 女人崩溃了,哭得不能自抑,小心地揪着叶悦忆衣角抹泪道:“他说他要纳妾,我哪里对他不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嗯?”叶悦忆抬起一边眉毛,不过很快放松下来,十分没有同情心道:“你不就喜欢这种软饭硬吃的人才吗,我当初就说过这个男人有多反常,别人都是顺杆子往上爬,他一到有门的关键时候就喜欢玩急流勇退,总不合时宜地拿些超出常理的事试探你的底线,一再增加你对他的容忍限度,我早就说了你玩不过他。你还说他好欺负,这种人你今天欺负了他,以后不定把你锤得死死的。不过忍到今天才纳妾,也算够可以的了。” 叶悦忆已经不打算搭理姐姐了,叶婉莹六神无主真是急了,她扯着叶悦忆的衣服大力地拉扯,语无伦次道:“阿——阿悦,你就再帮我——帮我一次,一次好不好,我不能没有他啊!” 叶悦忆一把把她推开,愤愤道:“帮?怎么帮,要是能有办法把这狗皮膏药撕开,当初你们压根就到不了一起。事情走到今天,都是你自找的。” 叶婉莹跪在地上哭得很伤心,大声地嚎啕着,元景冷眼看着,好像真成了一只狗,看不懂、没感触。 百花楼里,叶婉莹相公刘雅文正在喝酒,春莺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又殷勤地用粉拳锤打着他肩背道:“公子,你真的打算赎了莺莺吗?大小姐会不会来对付我呀?” 刘雅文被她既喜又忧的样子逗乐了,喂了她一颗葡萄道:“她敢?我呸,都嫁人了还一副大小姐的架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忘恩负义?” 看着春莺摇头,刘雅文缓和了脸色,悠悠道:“其实我和她也是有过一段好时光!可是结果呢?我还不是混得比上门女婿还惨。她们家的好处就是用来看的,跟条萝卜似的就这样把你吊着,当初我任劳任怨,挖空了家底把人弄回来,就像请回了一尊佛,得捧着、供着,这么多年养条狗都处出感情来了,她们家我得着什么了,要这样对待我?” 刘雅文脸红红的,打了个熏人的酒嗝,春莺脸上噙着不变的笑意,殷勤地上去给他拍背,紧接着柔声道:“公子,你累了,我们进去歇会好不好。” 刘雅文手一抬,挣开那双柔软的手道:“我不累,也没醉,春莺,我就知道你对我好,他们都没把我当人看,有什么呢,大不了一拍两散,就我跟你两个,好好过……” 叶悦忆本来十分烦心,但是一看元景那副漠然无趣的表情,突然嘴角勾起,踢踢他道:“喏,这件事你来出个主意,如果能让我满意,说不定会给你个意外的奖励。” 元景对他的口吻分外反感,只低着头按照叶悦忆惯有的思路答道:“您不是一向喜欢撒钱吗,那就找到刘雅文想纳的女人,让她主动提出离开,把刘雅文的尊严脸面踩个稀碎。” 叶悦忆毫无表示,叶婉莹红着眼睛,猛地抬起头来。知姐莫若弟,叶悦忆抿了抿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估摸着以后有一个算一个,刘雅文别想再有出头之日了。 他忍不住‘啧’了一声,心想这样绑在一起有什么意思呢?不过再看看元景,突然又觉得也挺有意思的。 叶婉莹走了,元景的脸上表情更少了,一想到叶悦忆把刘雅文说成那个样子,他想就算是一条真狗,看到不该看的,听见不该听的,也多半是要走了。 他悄悄抬头看了叶悦忆一眼,正好被对方笑眯眯的视线看了个正着,他不动声色地低下脑袋。 叶悦忆鞋子半穿,精神抖擞地起身来到不远的池边,抓起一把鱼食,手在半空一撒,看着池边沸腾的鱼群,慢慢说道:“知道为什么留下刘雅文吗?” ‘把人当狗养不是你家的传统吗?’元景按捺住撇嘴的欲望,把眼看向叶悦忆捻鱼食的漂亮手指,很认真地想了想道:“是因为小姐喜欢。” 叶悦忆听了一笑而过,把手一拍,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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