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丽娃爸回老家的这段时间里，丽娃妈又一次不明原因的出现了头晕、乳房胀痛、心跳、失眠的症状。丽娃妈打回电话，丽娃爸说：“你已经好几年没有做过检查了，还是到大医院里住几天去，做个全面体检。” 以前丽娃妈犯了病，多在小诊所里输几天液。和大医院相比，小诊所虽然条件简陋但收费便宜。两者的费用差别可不仅仅只是一个枯燥的数字，而是考量一个家庭经济承受能力的重要指标。 丽娃妈说：“哪有钱？这个月的房租又快到期了。” 黑娃爸前两天刚刚送来了五十万的彩礼钱，丽娃爸毫不犹豫地给丽娃妈打了五千块。丽娃爸安慰丽娃妈说：“看病要紧，其它的都是小事。” 丽娃妈问：“飞娃上学要人接送，我去住院了飞娃咋办？” “这个好办，你可以暂时请个保姆，一天不就是那几十块的工钱吗？你到医院里也要请个护工，省得啥事都要自己来回跑。” 丽娃妈在医院里住了一个星期，丽娃爸打来的五千块也花得差不多了。各种检查做了一大堆，丽娃妈还是头晕、乳房胀痛、心跳、失眠。 丽娃妈的症状越来越严重，还异常的烦躁，内心像火烧一样。给丽娃妈看病的医生也是焦头烂额束手无策。专家们做了会诊，但最终也还是没有找到丽娃妈的病因。 丽娃爸又给丽娃妈打了五千块，安慰丽娃妈说：“钱的事你不用担心，不行了你再换个医院看看。” 丽娃妈正准备转院的时候，恰逢每月一次的大姨妈来了。当天，丽娃妈的各种症状竟然莫名其妙地减轻了一大半。 丽娃妈说：“哎呀，原来我的病都是我的大姨妈拿捏的。早知道这样就不用花那五千多块的冤枉钱了。” 丽娃爸长出了一口气说：“这下好了，我也放心了。钱算个啥？只要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就好。我还正打算和张武哥商量一下，把黑娃、丽娃的婚期往后推迟一段时间，这几天就到广州去看你哩。” 又是一年一度的麦收时节。微风里，阳光下的小麦闪着金光。从河南、陕西、新疆等地过来的康麦英一时间齐聚襄阳，再加上襄阳本地的康麦英，襄阳的康麦英已是“机满为患”。 油价连年上涨，而割麦子的价钱还是和五年前一样。许多本地的康麦英机手都大呼挣不到钱了，真不知道那些外地的康麦英机手给中介抽完成后，还有没有利润可言？ 外出务工的农民们也都候鸟似的回到小窝，除了向老婆汇报小半年的打工成绩之外，也在匆匆吃了晚饭熄灯就寝之后，搂着老婆先讲几句荤段子。 村里有个半吊子，一辈子没有碰过女人。大街上走过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半吊子也会双眼放出绿光。 村里新增了一个蛇蝎美人的小寡妇，几个光棍汉都想去偷腥却又怕遭那小寡妇的暗算，便撺掇着半吊子去打头阵。半吊子不断的给那小寡妇买果子、衣服、首饰之类，前前后后花了大几千，结果连那小寡妇的手都没有摸过一次。 那些个光棍汉都嘲笑半吊子的砝码太轻，根本压撑不住小寡妇的秤杆。半吊子遭了羞辱，气愤难平，咬牙切齿地拍着胸脯表态：“你们等着瞧，等着瞧，我不睡了那小婊子就不算个男人。” 一个狂风暴雨的傍晚，半吊子买了一瓶酒，四个凉菜，踅摸到了小寡妇家。小寡妇乐得好酒好菜地吃着，不觉天已黑定。 半吊子趁着酒劲说：“妹子，这刮风下雨的，天也黑定了，我就在你这里打个地铺，将就着睡一晚，明早天一亮我就走。” 小寡妇已喝得面颊绯红，竟然答应了半吊子的要求。睡到半夜，半吊子摸到了小寡妇的床上。 半吊子人高马大，山一样直接压在了小寡妇的身上，压得小寡妇喘不上气来。半吊子说：“我在你身上花了大几千块，现在就要连本带利地捞回来。” 小寡妇连惊带吓，酒劲已散去大半，奈何小寡妇人单力薄，推扯不动半吊子。眼看着小寡妇就要被半吊子扒个精光，小寡妇心生一计，媚声莺语道：“大哥，别整得像个饿死鬼一样，想干事，咱来点情调。” 半吊子来了兴趣，心想：“反正你已是我篮里的菜了，我看你还有啥花样？”便起了身，问：“咋个情调？” 小寡妇拖起双乳，夹持着半吊子的那个东西使劲揉搓。三两下，半吊子的那个东西便疼痛难忍，再三两下，半吊子的那个东西又渗出了血。小寡妇对半吊子说：“这就叫情调，懂么？” 半吊子握持着自己那鲜血淋淋的东西，强忍着剧痛点点头说：“懂，我懂。原来女人的那个东西是这个样子的。” 男人们猥亵地讲，女人们坏笑着听，也顺带着把黑娃、丽娃的故事添油加醋地讲给自己的男人听。 男人和女人的夜话大抵如此，且年年如此、经久不衰。 浓夏六月，地湿蒸腾火伞高张。许多男劳力都光着膀子，三五成群地围在河边的树荫下乘凉。有些个妇女也慢慢下到河边，蹲在河边的石板上揉搓衣服。劣质的薄薄的夏装兜着的她们那浑圆的屁股，随着双手地揉搓而极有规律的起起伏伏。 夏玉米约有半人高的时候，丽娃妈带着飞娃也回到了老家。丽娃妈给飞娃请了十天的假，专门回家参加黑娃和丽娃的婚礼。 丽娃妈和飞娃转了三趟车，预估初六中午才能到黑龙集街上。丽娃爸顾不上吃午饭，提前半个小时就骑着摩托车上街去了。 飞娃下车后的第一句话是“热死了，热死了，我姐咋不来接我？” 丽娃爸赶忙买了三个冰棒，一人一个。丽娃爸说：“摩托太小，你姐来了咋坐得下？何况，还有这么多行李。” 飞娃咬了一口冰棒，撅起嘴说：“不来算了，好稀罕？我的果子也不给她吃。” 丽娃妈擦擦额头的汗问丽娃爸：“丽娃的事准备得咋样了？” 丽娃爸轻描淡写地说：“这有啥准备的？只要张武哥没话说，咱就啥话都不说。” 摩托车驰进村子，坐在飞娃身后的丽娃妈不由自主地微低下头，不敢抬头左顾右盼。村庄、道路、乡邻、一草一木，还是那样的熟悉，但丽娃妈的心里却莫名地生出一种悲凉的感觉。 “哎吆，丽娃妈，啥时候回来的？”直到路边有乡邻主动和他们打起招呼，丽娃妈才机械似地回答：“刚到家，刚到家。” 巧娃在黑娃、丽娃结婚期间要不要回娘家这件事上颇费了一番心思。一方面，发达后的巧娃急于衣锦还乡。另一方面，巧娃又不想让张岗村的父老乡亲看到一个迟暮之年的李老板。还有同桌王若冰，那也是巧娃决定是否还乡的一块心病，但巧娃早已打听清楚，王若冰目前在外地流浪，一时半会儿也回不了老家。 综合考量之后，巧娃还是决定风风光光地回娘家一次，同行的当然离不开李老板和小英。回娘家之前，巧娃想带上保姆和司机。李老板却说：“黑娃结婚，这是家事，带上外人不好。” 六月初六，也就是丽娃妈和飞娃回到老家的那个下午，李老板亲自驾驶的小汽车停在了黑娃家的院子里。巧娃一身贵妇人打扮，抱着小英从副驾驶走了下来。 黑娃妈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接过小英，竟然学着嗲声嗲气的普通话说：“想死外婆了，想死外婆了，快让外婆看看你。” 小英刚刚蹒跚学步，对于突如其来的黑娃妈，小英有些陌生有些害怕，她扭过头，面向着李老板伸长小手，“爸爸，爸爸”地哭个不停。 李老板伸手接过小英。小英立马把脸贴在李老板的胸前，止住了哭声。李老板笑着说：“这娃子，胆小得很。” 黑娃爸妈和李老板该如何相互称呼呢？这是一个潜规则。双方不做任何称呼，只搭腔说话就是对对方最好的尊重。 黑娃妈这才有机会打量了李老板一眼。李老板面相慈祥，满脸油脂，屈指可数的头发像经霜的茅草一样，贴敷在李老板光亮的头顶上。 巧娃拿出一沓红版递给黑娃妈说：“妈，这是一万块，黑娃婚礼的造销我们全包了，不够了再说。” 黑娃妈的眼睛再次眯成了一条缝，喜滋滋地接过钱来，嘴里还不忘客套地说：“你们能回来妈就谢天谢地了，还拿这么多钱干啥子？” 巧娃的回乡在村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四下的乡邻们都闻讯赶来，看望野鸡变成凤凰的巧娃，看望已被传得神一样的李老板。一小会儿时间，黑娃家的院子里已围满了人。 李老板热情地和乡邻们打着招呼，一圈又一圈地给乡邻们敬烟，全没有一点大老板的架势。有年轻人摸着李老板的车问：“这辆宝马好大好亮，一定很贵吧？啥系列？” 巧娃说：“这是宝马E38，不贵，才百十万而已。” 有妇女摸着巧娃的衣服说：“这衣服摸起来好顺手，估计要大几百吧？” 巧娃笑了：“大婶，这是真丝面料，要一千多呢。” 周围一片啧啧之声。巧娃理所当然地沉浸在乡邻们的赞叹之中。和那些穿着普通，过了三十便已有明显鱼尾纹的农妇们相比，巧娃就是一只令人羡慕的金凤凰。 特别声明此篇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请作者会员发布小说及论坛帖子作品时，严格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 本站所收录小说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发表系统收录，不代表本站立场！如有侵权可联系qq2848307643及时删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