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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闹革命

君惜丶伊人泪| 2021-11-27 14:40 阅读 10744 评论 0

李尉菁

颜以澄看着对面一直望着她傻笑的男人,觉得自己要暴走了。老天,相亲怎么会这么无聊?

“啊……哈!”百无聊赖的颜以澄忍不住打了个大哈欠,打断了那个正在说自己的儿子如何厉害的焦伯母,本来热切的聊天气氛瞬间凝住了,颜妈妈责备地看着女儿,而男方的母亲也面有不快。

媒人方妈妈马上站出来打圆场,和蔼地笑问着颜以澄:“听说颜小姐在富亚集团上班,那可是一家跨国企业呢,想必颜小姐的能力……”

“很差!”媒人还没夸完呢,颜以澄就自己拆台,“我没什么工作能力,当初是靠学长的介绍才能进去富亚。”

“呵呵,颜小姐可真爱说笑,要是没什么工作能力,富亚怎么可能用你呢,大家说是不是?”

在一片“是”声连连中,颜以澄不给面子地说道:“就是因为没能力,所以试用期一过,我就被FIRE掉了。”而原因竟然是老板娘不知从哪儿听来的流言,一口咬定她勾引她老公,被老板金屋藏娇了。拜托,她不过就是长得漂亮了一点儿,老板上次来视察业务的时候多瞟了她两眼,说了几句话而已。想到这儿,颜以澄又是一肚子火,要不是被这莫须有的罪名开除,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被老妈押来相亲了。

“现在我是个无业游民。”颜以澄又添上一句,准备将自己说得一无是处。

颜妈妈的脸都气红了,这个不孝女,她这样是来相亲的吗?说她是来砸场的还差不多!

“嗯……颜小姐有想找什么样的工作吗?”媒人方妈妈不放弃地继续努力圆场。

“我这个侄子人脉广,或许能帮颜小姐找到好工作。”

“真的吗?”颜以澄眨巴着眼睛,投以万分倾慕的眼光看向对面那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男人。

焦展文被颜以澄的眼波电得舌头打结,堂堂一个主治医生说句话竟然结巴了:“我……我尽力,不知颜……颜小姐想……想找什么样的……的工作呢?”

“我立志当情妇。”颜以澄决定豁出去了,将前几天与姐妹们说的玩笑话搬了出来。

“情……情妇!”焦展文听了差点儿没晕倒,而其他人脸色瞬间黑掉,颜妈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颜以澄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施施然地站起身,朝众人鞠了个躬,潇洒地走出这场相亲大会,她发誓再也不要来参加这种惨无人道的相亲了。

就在颜以澄走后,一抹视线极为感兴趣地盯着她窈窕的背影。纪仲恺从刚刚就一直坐在颜以澄的后方,亲眼目睹了这场相亲闹剧。他非常讶异颜以澄是这种女人,她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有趣,同时也不禁怀疑,这种女人怎么会看上他父亲那种既严肃又古板的老人家呢?

个、十、百……颜以澄拿着存折,瞪着上头的零又数了一遍,而再数一次的结果是——真的只剩六百元了!

自从那天刻意弄砸了那场相亲之后,颜妈妈气得将她这个不孝女赶出家门,本来想找家里借点钱度过找工作的过渡期的计划也泡汤了。这些天,她三餐就吃点白吐司果腹,饿得前胸贴后背,可怜的上围都快从34C变成34A了,而过两天又要交房租了,盯着存折上的六百元颜以澄欲哭无泪。

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应该自立自强,主动出击去找个男人来养她!

身着鹅黄色套装的颜以澄看起来很有OL的范儿,此刻,她正站在联合大厦的电梯口,等着向优质男人下手。

纪仲恺刚一走进联合大厦就看到了“盛装”打扮的颜以澄,据他手中的资料显示,一个月前她被他母亲开除之后,就一直没找到工作,她为什么会这副打扮出现在这里?

好奇的纪仲恺放弃搭乘自己律师事务所的专用电梯,走向了那人挤人的公用电梯。颜以澄一看到纪仲恺,锐利的双眼就像是母狮子看到猎物一样。以她女性的观点来看,这个男人五官端正,印堂饱满,穿着不俗,浑身透着股成功人士的俊朗劲儿。但是从命相学来讲,这个男人重头主富贵,眉清主慧明,目秀主慧性,额广主贵格,简单一句,这个男人命好得不得了,但是个适合当丈夫的料,不适合当金主,忍痛PASS。

颜以澄转眼开始寻找其他目标,迎面又来了一个年轻有为的好青年,她见猎心喜地跟着他进了电梯,看他按下十七楼后,悄悄移眼去看贴在电梯内壁的各楼层的公司名称,原来是一家投资公司,换言之他的工作是高风险,高报酬。嗯,很好,就是他了。

走出电梯,颜以澄拉拉衣角,深吸了口气,正打算假装撞到前头的有为青年时,后面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冒失鬼将她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撞到你了……”那个冒失鬼不停地道歉。

颜以澄根本懒得理他,从地上爬起来后,只想再追上那个有为青年。

但她才拔腿,手腕就被人抓住。

“小姐,你的公文掉在地上了。”

“随便啦,我不要了行不行?!”颜以澄的眼睛直盯着远去的有为青年,根本不想理这个冒失鬼,“你放手,我还有事情。”她使劲想甩开那人的禁锢。

“小姐,这么倒追男人,太难看了。”

颜以澄心里一沉,恼怒地回头正视那个破坏她好事的人。是他,那个五官端正的男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倒追男人了?!”一肚子火的颜以澄双手叉腰,毫无淑女风范。

“左眼、右眼都看到了。”纪仲恺说得好无辜,“你先是在电梯里以赤裸裸的眼光打量那个男的值不值得你下手,再跟踪他,打算撞人倒地后来个美女送抱,我说得对吗?”

“你……”颜以澄无言以对,转头再看时,那个有为青年已经不见了踪影,她恨恨地瞪了男人一眼,走回电梯。纪仲恺见她进电梯,想都没想就跟了进去。

“纪仲恺。”他伸出手,做了友善的手势。

颜以澄马上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没看见,没看见,妖魔鬼怪速速离去。”

“小姐!”纪仲恺被她的态度逗得又好气又好笑,尝试着朝她靠近一步。

察觉到他的动作,颜以澄马上斜眼瞪他:“你别过来!”

“你怕我?”纪仲恺玩味地看着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惊慌。

“神经病,谁怕你呀!”拜托,她颜以澄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穷。现在她俨然已成了穷鬼了,这个男人还无缘无故找她碴,她跟他一定是命盘不合,所以她才不许他近身。

她打开皮包,拿出一包白色的细颗粒状的东西,在四周撒了一圈,告诉纪仲恺:“在这个范围内,不许你踏进一小步。”

纪仲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女人的举动,这个女人撒的是……盐吗?撒盐除晦气是日本的习俗,这女人……她真把他当妖魔鬼怪了不成?

“踩了又如何?”纪仲恺坏笑着故意伸出脚踩在盐线上。

“啊——”电梯突然剧烈摇晃起来,一片漆黑。

“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电梯内响起颜以澄的哀号。老天爷,她是做锚了什么,为什么让她诸事不顺,还碰上电梯故障这种倒霉事。

纪仲恺心里也在哀号,难道自己真的命中带衰?!他手足无措地按下电梯里的紧急呼叫钮,安慰着已经暴走的颜以澄:“没事没事,马上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颜以澄翻了个白眼,这个白痴,他真相信那个紧急呼叫钮吗?等那些人磨蹭着来开电梯,估计天都黑了。算了,她还是自力更生,另觅他法吧。从包包里找出手帕,擦了擦地,颜以澄躺了下去。纪仲恺看着她诡异的

举动,不明白这个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先生,电梯里有几个人?”呼叫钮那头传来大楼管理人员的声音。

颜以澄见机不可失,躺在地上哀号:“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怎么了?你发生什么事了?”纪仲恺急得很,她刚刚还好好的呀,怎么才一眨眼的工夫就成这样了?

颜以澄边演戏,边揪住他的领口说:“告诉他们这里有一个孕妇,羊水破了,马上就要生产了。”

“你……你要我说谎?!”这个女人太疯狂了,而自己却更疯狂,竟然决定配合她,他对她好像越来越有兴趣了。

配合纪仲恺的说辞,颜以澄又叫了两声疼,吓得大楼管理员立马打电话给119找来消防人员,用电锯锯破电梯门,救出一名人高马大的大汉外加一名妙龄女子,那……

“纪先生,孕妇呢?”大家都在问,救护车都来了,却看不到电梯里的孕妇。

“嗯……”面对众人的殷切询问,纪仲恺觉得自己的前途全毁了。他一个堂堂大律师,居然撒这种谎。他转眼四处寻找颜以澄的身影,只见她老早闪过人潮,溜之大吉了。

她竟然留下他一个人去面对大众的质询!

纪仲恺好不容易甩开围观的人群,狼狈地追上颜以澄:“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没义气?”

“我跟你很熟吗?义气可以当饭吃吗?”颜以澄用看傻x一样的眼神看着他。咕噜噜……肚子很配合地在这时候叫了起来。

纪仲恺忍住狂笑的冲动,伸出绅士的手:“或许可以哟!怎么说我们也算共患难过,走,我请你吃东西!”

“你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钓男人?”邻街的咖啡厅里,纪仲恺不解地问道,以那天她在相亲会中的表现,她看起来不像缺男人的样子啊。

“嘻嘻。”颜以澄回以一记假笑,忽地凶恶地回道,“干你屁事啊!”

“你……”纪仲恺看着她说变就变的容颜,她那收放自如的表情让他觉得有趣极了,有股冲动,想再多接近她。

“在那个男的之前,你明明是先看到我的,但是——你没来勾搭我!”这对他而言是种自尊的伤害。

“原来你是基于男性的自尊,所以才不停地找我麻烦哦。”颜以澄总算是“死”得明白了,“好吧,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不找你下手。理由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你这种男人不适合养情妇。”

“为什么?”

“因为你看起来还挺正派的,勾搭上你,我会很难脱身。”

纪仲恺无语地看着颜以澄:“原来你是真的想当情妇,刚刚的确是在找金主啊!”

“嗯!你好聪明,但是你没必要大声嚷嚷,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的伟大志向吧。”颜以澄单手遮住纪仲恺的大嗓门,咬牙切齿地警告道,“你这种没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以后难成大事的。”

她的手心细腻,好温暖,带着食物的奶香味,纪仲恺突然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你……你……你去做人家情妇,就叫见过大风大浪吗?”

目瞪口呆地看着颜以澄狼吞虎咽地吃下两份意大利面、三客香蕉船、四份三明治后,纪仲恺发挥了绅士风度,提议送她回家,而为了节省路费的颜以澄很开心地答应了。

上车后,舒适的沙发椅和温度让酒足饭饱的颜以澄瞬间萌生了困意,一言不发地躺在后座,沉沉地睡去。等到达目的地时,纪仲恺回头看到的便是颜以澄微曲双腿,双手抱在胸前蜷曲身体像只小猫一样,看上去温顺可爱极了。他静静地看着她,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他想,养个这样的情妇,似乎是个不锚的主意。

“你要我当你的情妇?!”醒来后听到这样的消息,颜以澄先是开心了一会儿,之后,又觉得不对,“你不会又逗我玩儿吧?”

“没有,我是真心想养你。”纪仲恺举童军指发誓。

“可是……养一个情妇不简单哟,我告诉你,人家情妇的要求很多的。”

“是吗?”他愿闻其详。

“就是……”颜以澄努力地回想闺蜜跟她说过的电视剧里的情节,想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情妇不会要求名分,不会要求地位,但,我要很多很多的钱,你有吗?”

“你所谓的很多很多钱是多少钱?”

“这个?”颜以澄又想了一下,半晌,她悄悄地伸出一只手,“一个月五万块的生活费,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情妇太贵了?”

“不会!”像这样欢乐的宝贝,一个月五万块还太便宜了一点儿呢。

“真的吗?那……那如果我表现良好,你会不会帮我加薪?”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纪仲恺逗她道。

但颜以澄却记在心里了,她发誓一定要当个百分百的情妇,让纪仲恺满意,那她就可以加薪了。

呜呜呜,她是可怜的颜以澄,自从她住进纪仲恺的家里之后,每天早上七点就得起床,刷牙洗脸后,趁太阳还没出来就要去买菜,然后得赶在八点前回到家叫纪仲恺起床,趁他刷牙洗脸的时候,把她买回来的早点送上楼给那位大老爷享用。

八点半纪仲恺出门,她要送他到门口,恭送他上车:“请慢走,早点儿回来。”

等纪仲恺开车走远了,她忙碌的一天才开始。她要洗衣,她要拖地,她还要晒被子,她每天忙得要死要活,那个该死的纪仲恺还规定每天中午,她得亲自给他送便当。

奇怪,电视里的情妇明明都很轻松,每天只要负责SPA和SHODPING就好了,为什么她就这么可怜地让纪仲恺虐待,她到底是情妇还是菲佣?!

终于,颜以澄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要罢工,她要——装病罢工。

五点整,纪仲恺才踏进家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呻吟声。

“哎哟,哎哟……好疼……哦!”颜以澄叫得好大声。

纪仲恺连忙把门关好,以免让左邻右舍听到了,以为他这么伤风败俗,天还没黑就在办事!

“你怎么了?”

“我……头疼,肚子疼。”颜以澄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纪仲恺则站得远远的,自从在电梯里见识到这个女人的演技后,他觉得什么金马奖、金鸡奖都是浮云,这个女人一定是又想偷懒不做事,所以才演这出戏来诓他。

他假好心地走上前,用手覆上她的额头:“没发烧啊。”

“不知道……就是头疼、肚子疼。”颜以澄皱紧五官,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会不会是月经来了,所以才……”

“去去去,我大姨妈上个礼拜才造访了我,你别乱说话。”颜以澄横了纪仲恺一眼。

“可是你最近发情发得凶,搞不好因此乱了经期。”

“呸!我什么时候发情发得凶了?”

“你最近不是一直在找金主吗?那不是发情发得凶是什么?”纪仲恺若有所思地想了会儿,“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每天觊觎我的身体,所以欲求不满,最后导致身体不适。”

颜以澄觉得自己的头真的疼起来了。

“好可惜,”纪仲恺努力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我今天特意提早下班,原本是打算带你出去用餐的。”

“真的吗?!”颜以澄立刻换上一副垂涎的样子。

“但是事情就是这么不巧,我临时有了兴致,你的身体却突发性地不适,唉!”纪仲恺叹了口气。

颜以澄的脸也很哀怨,没想到纪仲恺才想带她出去外头吃顿好的,她就这么三八,装什么病嘛,这下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嗯……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你本来想带我去吃

什么好吃的?”

“燕窝啊。”

燕窝!她颜以澄长到二十四岁,还没见过燕窝长成什么德行呀。眼珠子一转,她谄笑着:“呵呵,纪仲恺,这就是你不对了,像燕窝这种滋补养生的圣品最适合病人服用了,你现在不带我去,更待何时呀?”

“你想吃?”

颜以澄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般,表示她很想,非常想。

“那快去换衣服吧,我们上馆子。”

“真的?!”颜以澄双眼发亮,没想到纪仲恺这么好骗。哇哇!她黑白的人生在遇到纪仲恺之后就变成了瑰丽。

“你等我,一定要等我啊,我一下下就好了。”颜以澄跑上楼之际,还不忘频频回头,殷殷叮咛纪仲恺等她,那模样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不知不觉的,笑意爬上纪仲恺的脸。他渐渐喜欢上被颜以澄骗的感觉,这——算不算是一种病?

“纪仲恺,你真的把我当情妇在养吗?为什么我觉得我这样很像菲佣?”精疲力竭地忙了一天,还苦哈哈地被纪仲恺使唤着按摩的某人终于憋不住了。

“那要怎么样才像情妇?”

“嗯……就是……就是躺着就有钱赚了啊。你看电视里那些情妇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抱着名种猫,坐在窗台边沉思,从白天等到黑夜,如果金主不来,她就可以去睡觉了。”好轻松,好羡慕!

“你希望我们之间那样子吗?”纪仲恺戏谑地盯着她,“你真的要跟我做情妇、金主之间的行为吗?”

“什么行为?”

“就是你躺着就能赚钱的行为。”

“嗯!你讲话怎么这么下流!不行!”

“喂,这句话是你主动说的啊,我每个月给你五万块的零花钱,你既不做家事,又不想做。房事,这样对我岂不是很不公平?”

“我……”KAO!她为什么要挑起这个话题,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我……我还是继续做家事吧!”她羞红着脸准备默默退下。

“以澄,来不及了……”纪仲恺一个翻身,将准备溜走的颜以澄压在床上,暧昧的两个身体交叠在一起,两人的鼻息相通——老天,颜以澄真的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你……你想做什么?”颜以澄吓得哇哇大叫。

“是你勾引我!”纪仲恺咬牙切齿道,“是你先挑起‘房事话题的,你想想,夜深人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跟我讨论这种事情,不是暗示是什么?你点起的火,你要负责灭掉它……”

颜以澄怔怔地看着纪仲恺满布情欲的脸,老实说,当初她说要当人家的情妇只是一时的戏语,让纪仲恺包养她也是吃定了他人好,心地善良,绝对不会做出什么逾矩的行为,这一个月的相处下来,她对他的好感与日俱增,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也许他们的关系可以更进一层。

想通了这点,颜以澄对所谓的“房事”也不那么抗拒了。她脸红地讪问道:“那个……你有保险套吗?”

“要那东西干吗?”纪仲恺以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看身下的颜以澄难得一见的娇羞。

“那……我要是怀孕了怎么办?”

“那你就赚到了,到时母凭子贵,就能从情妇晋升为正妻了。”

颜以澄还想说什么,纪仲恺已经低下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情欲之门就此打开。

瞬间,短而急促的娇喘声充斥了整间房,颜以澄叫得好大声:“哦……不要……仲恺……我快受不了了……够了……”

纪仲恺的头很疼,非常疼。

“颜以澄,你又在耍什么宝?”

“啊?没有啊。”颜以澄眨眨眼睛,扮无辜。

“你没耍宝,那你干吗嗯嗯啊啊地叫那么大声?”纪仲恺有点挫败地看着身下的人儿,他什么都还没做,她竟然一个人叫得呼天抢地,害他以为自己真的很厉害,可以隔空办事。

“呵呵……”颜以澄左瞄瞄又看看,就是不敢看纪仲恺风雨欲来的脸。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以澄,你是不是不愿意,还是很抗拒我?”所以才这样戏弄他?

颜以澄嬉笑的表情僵住,看着纪仲恺变得正经的脸,他说:“如果你不愿意,我会等你准备好的。”他把她留在身边不是为了什么找情妇,他想得到的更多。

“真的吗?”颜以澄感动地看着他。

“真的。”他点头,郑重承诺。

当人家情妇既不用做家事又不用做房事,这下她算是赚到了。颜以澄兴奋地望着纪仲恺:“纪仲恺,你真的是个大好人!”

“谢啦!”这种恭维他才不想要,因为付出的代价太大,“我去冲澡。”去解决被挑起的欲望。

“需不需要充气娃娃?”颜以澄不怕死地拿起一个充气枕头继续逗弄纪仲恺。

“砰!”某人回给她恨恨的关门声。

纪仲恺去新加坡出差了,颜以澄拿着拖把在大理石地板上鬼画符。自从那一夜过后,她的心塌了一小块,纪仲恺不在时,她会想他,心里空荡荡的,做什么都不自在,闺蜜说这是一种病,名叫相思。相思,会吗?相思岂不是代表她喜欢纪仲恺,爱纪仲恺?颜以澄跪坐在地板上,想起他临行前那个炽热的吻,不禁又脸红心跳了。

“丁零……”门铃声忽地大作,颜以澄惊跳起来,赤着双脚跑去开门。

一个青春飞扬,充满朝气的女孩撞进颜以澄的视线。

“你好眼熟哦。”女孩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颜以澄,突然,她“呀”地惊呼一声,

“我知道你是谁!你是我爸爸养在外面的情妇对不对?”女孩开心地弯着眉眼。

颜以澄的心一沉:“纪仲恺是你父亲?”好啊!他竟然有个这么大的女儿。拜托,这女孩看起来好像跟她差不多大,若她真的嫁给纪仲恺,那这女孩岂不是要叫她”妈”,那……那她岂不是亏大了!颜以澄的脑海里快速地闪过一些有的没的。

“不不不,纪仲恺是我哥,我爸是‘富亚集团的负责人——纪永史,你不会连你们公司的老板是谁都不知道吧?”

“我已经不在富亚了。”

“我知道啊,因为我妈把你开除了嘛!”女孩依然嘻嘻哈哈的,“对了,你怎么会在我哥这儿?”

纪永乐一个疑问,扯出颜以澄一连串摸不着头绪的问号,她心里隐隐约约地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却始终理不出。

纪永乐见颜以澄不回答她的问题,低头沉思了会儿,蓦然抬头,与颜以澄对看:“你是我哥的情妇!”

“天哪!我哥跟我爸共用一个女人!”纪永乐连连发出惊叹声,“我哥怎么可以这么做?他知不知道这样是乱伦,是很恶心的!哦——事情怎么变得这么复杂?我妈当初只是要我哥调查一下你的身世背景,只想让你离开我爸,可没叫他去勾引你呀,我哥真是太笨了!”纪永乐在客厅暴走着自言自语。

颜以澄的心都乱了,她只记得纪永乐刚刚说的话,她说她哥与她父亲共用一个女人、说她恶心、说这是乱伦、说——纪仲凯存心勾引,只为让她离开他的父亲——越想,颜以澄的脸蛋儿越惨白。

她明白了!原来——原来纪仲凯对她的好都是处心积虑经过安排的,而她却傻乎乎地沦陷,整天失魂落魄,只为了他一个吻!

这是怎样荒谬的戏码啊!

颜以澄突兀地笑开,突然觉得自己好悲哀、好笨。

一个月后,当纪仲恺风尘仆仆地回到台湾,却发现那个他在国外心心念念的女人已不知去向。

“我看你是中了别人的仙人跳了。”好友陆阙东看着信用卡账单上那八位数的金额瞠目,“购物刷卡一刷

就是千万,她可真够狠的。”

“别胡说!以澄不是那样的女孩……”纪仲恺不愿意相信颜以澄会骗他的钱,他相信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一定会找到她听她亲口告诉他为什么。

这边纪仲恺疯狂地寻找颜以澄的下落,那边颜以澄躲在桃园育幼院里,开心地跟一群小朋友做游戏,抢玩具兼偷吃他们家政课的手工食物……

只是孩子们放学后,夜深人静时,她的心却空落落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她还是会经常想起那个人。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当初她不过是气纪仲恺拿她的感情百般戏弄,所以拿着纪仲恺给她的金卡到处刷卡买玩具,然后分发到全省的孤儿院,育幼院、托儿所。她原本立誓要把那个男人的卡刷爆,但她刷了三天,手都刷软了,气都刷没了,拿着发票算金额,才发现她赌气的后果竟然是刷了纪仲恺一千万!她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纪仲恺怎么可以这么有钱,第二个反应就是胆战心惊地赶紧收拾了包袱就往南部逃,她怕纪仲恺看到账单会暴走掐死她。

这日,颜以澄依旧在育幼院混吃混喝混玩,竞让她听到一个大消息:院里有个老师怀孕了,要临时找个代课老师。颜以澄立马开心地跑去找院长:“院长,我觉得我最适合做那个代课老师了,小朋友们都很喜欢我,并且如果让我做老师,我一定会努力工作回报你的,我一定是那个每天最早来上班,最晚下班的那一个。当然……为了方便我最早上班,最晚下班,我还可以帮你保管育幼院钥匙啊!”这才是颜以澄的目的,口袋里只剩四百元的她晚上就偷偷蹭住。

颜以澄说得口沫横飞,院长却是面有难色:“以澄,那个……”

“院长,你是不相信我吗?”以澄凑上自己的脸,“您看,我这张脸多真诚……”

“是吗?真诚?”熟悉的浑厚男声突然在颜以澄背后响起,她僵硬地慢慢转过头,视线怯怯地对上纪仲恺的怒颜。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惊惶的声音里掺杂着一丝喜悦。

“来抓你的。”纪仲恺的嗓音则是冷冰冰的。

完了,他一定是来找她要一千万的,啊,她该怎么办?颜以澄的杏眼圆溜溜地转来转去,壮着胆子决定先声夺人。

“凭什么抓我?那一千万是你欠我的。”

“我欠你的?”纪仲恺好笑地看着眼前逞强的女人,“我可以请问一下,我纪某人是怎么欠你的呢?”

“你……你欠我……”颜以澄不知如何开口,毕竟感情的事怎么可以称斤论两地去计较,被玩弄的感情,是她心甘情愿去沦陷,纪仲恺从头到尾从没说过承诺的字眼。

“怎么?无话可说了?那就跟我走。”纪仲恺上前一把抓住颜以澄的手,要将她带离这里。

“啊!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颜以澄不顾形象地死抱住门框,很害怕纪仲恺一气之下把她抓去卖。拜托,一千万啊,把她称斤卖了也值不了那么多!

“为什么欺骗我?”将人抓回台北后,纪仲恺连日来的焦虑终于化为怒气彻底爆发出来。

“我骗你?”纪仲恺口中将她定罪的口气将她的脾气挑惹起来,“骗你一千万吗?那是你该给我的好吗?”她改用玩世不恭的口吻嘲笑自己的身份,

“我是你养的情妇,五万元的零花钱你不嫌丢脸,我都觉得自己没什么身价呢,那一千万就当是你包养我三个月的价码。”

情妇!那样的字眼刺伤了纪仲恺。打从以澄闯进他的生活时,他就没拿她当情妇看待,就连她这次刷了他一千万,一声不响地离开,陆阙东将她说得万般不好时,他都没将那样的字眼冠在她身上。

他之所以气愤、恨她,不是因为那见鬼的一千万,而是为了那个一天打来几通电话问候她的男人——焦展文,他说他是以澄的男朋友,说他们有约要一起去摘相思豆……那个男人还说了什么他听不得了,心中燃烧的火焰一遍又一遍将相思豆烙在心里——她竟然敢背着他找别的男人!

而现在,她居然又拿“情妇”的字眼来伤害他对她的感情,纪仲恺的眼睛转冷:“情妇是吗?既然一千万是你当情妇的代价,那么我是不是也该索取我当金主的权利?”

纪仲恺欺身向她,在颜以澄还不及做任何反应之前,就将她扑倒,两人的身子交叠,气息相通,暧昧难分……

尾声

“啊啊啊!纪仲恺你这个大浑蛋!你居然……居然……我……我要告你强暴……呜呜……”被吃干抹净的颜以澄气愤地捶打着那个笑得像偷腥的猫儿一样的男人。

他竟然是以澄的第一个男人,纪仲恺傻笑着温柔地将以澄的双手抓住将她环在自己的臂弯里:“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珍惜你的。”

他深情地凝望着颜以澄:“以澄,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会趁我去新加坡的时候偷偷离开我?”

说起这个,颜以澄就一肚子气,她气呼呼地挣脱纪仲恺的怀抱,恨恨地指着眼前的男人:“KAO!你居然还敢来问我,你……BALABALA!”颜以澄气鼓鼓地将纪永乐跟她说的事情一股脑儿倒出来了。

“纪永乐!那个只会惹事不擦屁股的麻烦精!”听颜以澄讲清来龙去脉后,纪仲恺怨念地诅咒自己的亲老妹。

“傻瓜!”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怀里的女人,“你怎么可以那么误会我?我承认,我最开始确实是有调查你,害怕你真的是我爸和我妈之间的第三者,但是当我认识你之后,我再也没有这个念头了,你可爱而率真的个性吸引了我,让我情不自禁想要跟你更进一步,于是便将你收为情妇,留在身边,我是真的喜欢你,我也一直都在等你哪一天能爱上我……”

颜以澄傻眼地看着纪仲恺,半晌才不敢置信地开口:“你……你刚刚说你喜欢……我?”

“是的,我爱上你了,请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证明,我是可以给你幸福的,好吗?”

一股狂喜急速地涌上颜以澄的心头,亮灿灿的眼睛迎向纪仲恺:“你真的爱我?”

“嗯!”

“那,那一千万可不可以不用还了?我……我身上真的只剩四百元了……”

女人被告白后不是应该尖叫着冲上来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和热吻吗?为什么他的女人这么杀风景?他坏笑着吻上颜以澄:“不行,你要用你自己来还……我要你做我一辈子的宝贝情妇!”


鲜花

握手

雷人

路过

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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