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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了个小祖宗

梦的衣裳323| 2021-12-18 21:31 阅读 9740 评论 0

鲸落

简介:

提起顾慈,身边认识的人都要感叹一番,韩骋这哪儿是取了个媳妇儿,明明是供了个祖宗!

(一)

“这么冷的天儿,你这样出来真的没事吗?”

顾慈摘下脸上的防风镜,从滑雪板上下来:“没事,韩骋不在家。”

许攸抖了抖身上的雪,一脸为难,生怕韩骋知道后会扒了她的皮。

顾慈笑了一声,撩了撩被吹乱的刘海,偏头往前看了看,指着前面的山头说:“走,咱们蹦极去。”

“别,你可悠着点儿吧!”许攸连忙上前拉住她,“你这身子骨刚好,要是再磕哪儿、碰哪兒了,韩骋真要撕了我!”

顾慈理也不理,抬脚就往前面的山头走。许攸欲上前拦她,刚走两步,就听见一阵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她扭头往后面的山路上一看,腿都吓软了。

四五辆车拉成一条长线,从背后的公路上拐过来,打头的那辆路虎就算化成灰,许攸也认得——那不是韩骋的车吗!

车子在路边停稳,一个人从车上跳下来,边脱手套边往这边走。

许攸瞠目结舌地看着来人:“韩、韩……”

韩骋冷冷地扫她一眼,径直走向顾慈。

顾慈没察觉到背后的动静,冷不防被一件大衣从后面兜头罩住,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裹起来往肩上一扛,下一刻便往回走了。

顾慈吓了一跳,本能地挣扎了两下,随后就闻出了衣服上传来的熟悉味道。

她松了手上的力道,扒拉了两下裹在她身上的衣服,探出半个脑袋:“你怎么回来啦?”

“闭嘴!”韩骋拍了她一巴掌,冷声道,“把脑袋缩回去。”

顾慈勾唇笑起来,伸出一个手指戳了戳韩骋的背:“你这样扛着我,我肚子不舒服,韩哥哥。”

每次她卖萌撒娇求原谅,就会叫韩骋哥哥,偏韩骋还真拿她没辙。

韩骋皱着眉又拍了她一掌,却还是小心地换了个姿势,把她兜进怀里,捂得严严实实。

韩骋把她塞进副驾驶座,一声不吭地绕到驾驶座,直接开车走了。顾慈缩在座位上小心翼翼地抬头偷瞄韩骋,心跳渐渐地快起来。

怎么办?又惹他生气了。

顾慈心里还是有点儿怕的,但是面上肯定不能妥协,直到韩骋把车速提到了一百八十迈。

“以后不许和许攸一起玩儿了。”韩骋突然冷冷地说了一句。

顾慈一听,急了,猛地从座位上坐直身体:“关许攸什么事啊?”

“坐好。”韩骋语气淡淡的,目不转睛地看着前面的路。

顾慈哪里会听话?她一边伸手扒拉着韩骋裹在她身上的大衣,一边说:“你最好现在就收拾我,否则我……”她说了一半就停住了——不知道大衣的袖子怎么捆的,她一时半会儿竟然挣不脱。

“我”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她气急败坏地偏头瞪着韩骋。

“我建议你先省点儿力气补个觉。”韩骋漫不经心地看着前方,唇角微微勾出危险的弧度:“回去有你受的。”

顾慈气得要死,偏又挣不脱衣服的束缚,干脆真的往座椅上一靠,不管它了。

山路崎岖,车子摇摇晃晃的,她今天出来疯玩儿了大半天,这会儿终于觉得累了,慢慢地歪在座椅上睡着了。

韩骋慢慢地降低车速,伸手过去将顾慈身上挣乱的衣服盖好,眼底哪里还有半点儿愤怒,只有些许的无奈和化不开的温柔与宠溺。

顾慈半梦半醒间,似乎是感觉到了他手上的温度,习惯性地偏头把脸往他的掌心里蹭。

到家时天都已经黑了,韩骋一路把她抱进屋,搁到沙发上,卷起她的裤腿把小腿露出来。

上面还蜿蜒着几条深深浅浅的疤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

韩骋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偏头问她:“疼不疼?”

顾慈眯着一双没睡醒的眸子点点头,看着他道:“有点儿。”

“疼还敢出去野?”韩骋不轻不重地又捏了一下她的腿。

“下雪天有点儿痛不是很正常吗!都好了这么久了,你难道要我一辈子不出门?”顾慈皱起眉踢开他的手。韩骋顿了一下,伸手慢慢地在她小腿上轻轻地按摩着,一句话也不说。

末了,顾慈终于败下阵来。她伸手揽住韩骋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说:“我错了。”

那语气就跟说“你吃饭了吗”没两样,听不出丝毫诚意。

“错哪里了?”韩骋问。

“我不该大雪天跑那么远去滑雪,不该去蹦极,不该不接你的电话。”顾慈在他怀里嘟囔。

她倒是拎得挺清,偏偏就是不改。每次一说她,她就连忙认错,虚心接受,坚决不改。

“错了就要受罚。”韩骋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亲,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之后的一个月,不许踏出家门半步,咖啡店也不许去。”

顾慈实在闲得无聊,天天在韩骋面前念叨,韩骋才勉强同意给她开个咖啡店打发时间。

他说完,把顾慈往肩上一扛,踢开面前的椅子,径直往卧室走去。

“不行!我反对!”顾慈在他肩上嚷嚷。

“反对无效。”

(二)

其实顾慈和韩骋,勉强也算青梅竹马。

两人还当过一段时间的邻居。顾慈的爸爸是警察,韩骋的父母经商,两家人都没时间带孩子,久而久之,俩孩子就常常结伴儿去上学。只是韩骋从小就话少,跟个闷葫芦一样。

高中时期,有段时间顾慈和班上的体育委员走得很近。

结果一天放学,体育委员送顾慈回家,路上两人走得很近,过马路时体育委员刚伸手牵住顾慈,韩骋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一把把他推到地上,拳头直接往他脸上招呼。顾慈吓呆了,反应过来之后连忙上去拽住韩骋。却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开他,情急之下,她护在体育委员身前,韩骋的拳头在她面前堪堪停住。

体育委员吓惨了,顾不得狼狈,连忙爬起来,一溜烟就跑了。

韩骋喘着气蹲在顾慈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说:“你不要命了?”

顾慈坐在地上气急败坏:“我倒看看你敢不敢要我的命!”

韩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是笑了,又像是叹息:“哪儿敢啊?你要我的命还差不多。”

顾慈每每和韩骋讲到这些往事,她都要嘚瑟地问他:“韩大少爷,你该不会那时候就喜欢上我了吧?”

韩骋只会淡淡地看她一眼,不说话,不否认,也不承认。

夜已经很深了,暖黄的床头灯光打在顾慈的睡颜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影。

韩骋坐在床头给她理了理身上的被子,他凌晨四点钟的飞机飞瑞士,还有个重要的会议等着他去开。

本来這个时间他应该已经在会议地点了,按照原计划的话,估计晚上就能回来。偏偏顾慈半点儿不让他省心,他前脚刚走,打她的电话就没人接了,又打电话到家里,阿姨说她和许攸出门去了。

三年前顾慈差点儿就死在他面前,韩骋被吓怕了。如今她身上的伤刚刚好利索,就闲不住。

他在瑞士联系不上顾慈,心神不宁,焦躁不安,只在那里待了两个小时,就推了所有的事,飞回来找她。

顾慈手机里有定位,找她不是难事。但不管顾慈是故意不接他的电话,还是开了静音没听见,不管她是不是安全的,他都不放心让她单独出门。一旦顾慈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他的心就没了着落,他就什么也做不了。

他从瑞士回来找到顾慈的时候,其实心里又生气又后怕。这么冷的天,滑雪多危险,还敢去蹦极!他当时恨不能狠狠收拾她一顿,即便是现在,他也一肚子气,想把这不听话的家伙拽起来一通收拾。

顾慈睡觉极不安分,头要抵在韩骋怀里,手要环着韩骋的腰,睡一会儿后,腿也要挂在他身上,大半个身子都压着韩骋,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皮肤上。韩骋叹了一口气,任由她压着,直到时间要到了,才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干什么……”顾慈半梦半醒地微微睁开眼,抓住韩骋的手。

“我得走了,你在家乖乖的,哪儿也不许去,听到没?”韩骋说完又捏了捏她的脸。

顾慈一听他的话,瞌睡立马就醒了。她从被窝里爬起来,拉住韩骋的手:“外面天还没亮呢,你就要走了?”

“是啊,祖宗,这不就为了回来看你一眼吗?”韩骋微微勾唇,在她脑门儿上点了一下。

顾慈这时候才开始愧疚了,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任性给韩骋带来了多少麻烦。她低着头伸手抱住韩骋,低声说:“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小麻烦精。”韩骋揉了揉她的脑袋,低笑出声,把她塞进了被窝里。

(三)

当然,愧疚只是暂时的。

顾慈没有受伤以前,很喜欢参加室外活动,定期去做义工,假期都要出去旅行。大学时,她还是学校排球队的队长。她这个人,最怕被关在家。刚开始从医院出来的时候,韩骋几乎是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大门一步也不许出,每天给她吃药膳和养生餐,吃得她都要吐了。

顾慈在家里被关得极其烦躁,开始的时候偶尔还要跟韩骋哭闹,韩骋只会耐心地哄她,但并不会妥协半分。

既然出不了家门,闹了又不管用,顾慈就决定沉下心来学习画画。于是家里的书房里,都是她的“佳作”。

有一次韩骋的朋友来家里找他谈事情,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简直惊呆了!画得乱七八糟,狗不像狗,人不像人的简笔画,竟然被规规矩矩地裱起来挂了一墙壁!

他惊愕地问韩骋,这些是出自哪位名师的画作。

韩骋一脸骄傲地说,是他媳妇儿画的。

那可不就是魔鬼派的大师吗!韩骋那朋友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他真的佩服韩骋,抬头低头都能看见这些玩意儿,居然还能淡定地工作。

后来他就发现,刚刚那些根本不算什么,书房里原本挂的好几幅货真价实的大师名作,每一幅都被人用颜料“修改”过了,要不就是多了一把胡子,要不就是多了一圈眼影,反正没有一幅能够幸免。

几百万的画就拿来这么乱涂乱画?!

“韩骋,你这哪儿是养了个媳妇!你确定不是供了个祖宗?”

每次说起这些事,他的这位朋友都要惊叹不已。

直到后来,顾慈的体检报告上各项指数都趋于正常,体检结果上写着“健康”两个字的时候,顾慈才终于可以踏出家门了,但前提是和韩骋一起。

不过总算是能出门了,连家里的阿姨都要替他们家的书房松一口气。

有时候韩骋公司里忙,没那么多时间陪她,她就去咖啡店打发时间,但大多数时候都是借着去咖啡店的名义,偷偷地和许攸她们出去玩儿。韩骋知道了之后虽然生气,但除了把她带回家教训一顿,也拿她没有办法。谁让这人是顾慈,是他爱了很多年又差点儿永远失去了的顾慈?

“小金丝雀,下午去打排球,来不来啊?”电话那边,许攸说了一半又放低声音,“韩骋在家的话,当我没说。”

“他在家怎么了?他在家我也能出来,他现在还能管我吗?!”能出来才怪,但是面子不能丢,顾慈不屑地笑了一声,说,“地址发来,我等会儿就来。”

韩骋飞去瑞士开会了,算算时间,再怎么快也要晚上才能回来。顾慈换了衣服和家里的阿姨说了声要去咖啡店,就去了许攸她们所在的排球馆。

上一次打排球都是好几年前了,这几年来韩骋都不让她出门,更别说打排球了。

顾慈难得这么高兴,一直玩儿到下午五六点才回家。毕竟好几年没打了排球,玩儿的时候没注意,回家了才感觉到双手又酸又痛,尤其是大拇指下面那一片,都隐隐地磕出青紫了,顾慈甩了甩两只手。

到家的时候阿姨已经做好了饭菜等她,她伸手去拿筷子,手指都在发抖。她胡乱吃了几口就丢了筷子,刚站起身,韩骋就回来了。

顾慈吓了一跳,心虚得无以复加。为了防止韩骋发现异常,她格外殷勤地跑上去扑进了韩骋的怀里。

“你回来啦!”她将脸在他怀里蹭了蹭。

韩骋微微勾唇,伸手揽住她,正欲去牵她的手,顾慈却顺势将手往上一举,圈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就把唇送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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