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5098字 屋里屋外一片大红,原本俗气得很,偏偏却是一个女人最为渴求的。 洞房内,王思思红着脸咬牙扭身气道:“离我远点好吗,不要靠得那么近!” 白景微眯着眼睛,把人搂得更紧了说道:“这不是怕你冷么!” 王思思怒目而视,斩钉截铁道:“不,我不冷!一点也不冷!!我热的很!!!” “那好吧!”白景起身,开始用手灵巧地给王思思脱衣服。 王思思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抓紧自己领口道:“你喜欢的是温玉没错吧!那你还这么对我,你这个流氓!” 说完,她开始小声地啜泣。 白景因为这无头公案惊呆了。他脑海里浮现温玉那张冷淡装x的脸,心想,温家都被人联手灭了,还有她温玉什么事。 一阵头疼后,他看着满堂红彩,直到晦气,起身抓起外衣,大步离去。 王思思看着徒留自己一个人的洞房花烛夜,不可抑制地产生一丝心痛,眼里流下分外苦涩的泪水。 所谓男人,在女人眼里,看来不是禽兽,就是禽兽不如了! 第二天,敬茶见长辈,王思思一双肿如核桃的大眼,让人吓了一跳。 六姑脸老脸皱如菊花般,也掩不住那一脸幸灾乐祸的笑,还让她有种返老还童般的天真感。 白母尴尬地拿起茶盏先喝了一口,然后把准备好的红包放下道:“以后你们小两口要一心一意得过,床头吵架床尾和,都别耍小孩子脾气!” 她咳嗽了声,也不觉哪里说错,这门亲是她儿子自己求来的,洞房花烛夜甩门走人,虽然不好问,但要说王氏全无错处,她是不信的。 敬完茶,王思思白景面无表情,并排走了出去。 “白景!”王思思眼尾如刀,眼神犀利,声音也无比冷沉地带着丝残酷的味道说道:“你小时候被蛇咬过,你还记得吗?” 白景偏过头,略微思考一下,回答道:“记得,那又怎么样?” “记得!”王思思几乎咬碎了牙齿,愤怒道:“那时候还是我找人把你救活了。” “……”白景没说话,一脸被震撼到了的感觉,他没想到会有如此挟恩求报、厚颜无耻之人。 “我知道你喜欢的是温玉,但是我又做错了什么?”王思思脸色很不好,这句话几乎是被她低声吼出来的,充分显示了她的歇斯底里。 白景条件反射地反省了一番,反复确认过自己决不是农夫与蛇里的那条毒蛇,这才略略松了口气,但是马上反应过来——他费劲吧啦娶回家的都是个什么?脑子扒开看看全是草,说她是个草包都侮辱了这个词,根本就是个没发育好的胎盘。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目视远方,想最后给她个机会,无比诚挚说道:“其实我跟温玉——”话未说完,王思思捂住耳朵,不停摇头啜泣道:“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说完就这么跑了,留下白景一个人瞪圆了眼睛,看着她泪奔而去的背影痴痴呆呆。 要想日子过得去,就得头上带点绿。当别人觉得你该遭报应的时候,纵使你觉得千不该万不该,也免不了天打雷劈。 以为顶多在家忍受一下奇葩老婆的白景,很快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女人嘛,兴致来了,买买买,有坏脾气发泄,继续想办法花。但是一个已婚女人,拿着丈夫的钱,把钱花在小倌馆,大庭广众之下,用五音不全的嗓子在那里鬼哭狼嚎,就实在太过分了。 白景是来这里谈生意的,他气红了眼睛,腮帮子咬得死紧,气得恨不得掀了桌子。 不过最终,他打落了牙齿和血吞,拳头按在桌面上,跟人告了罪,灰溜溜地扯了王思思就走。 丝毫没发觉,来谈生意的那位,从他生气起,就不错眼地盯着他,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而且说话声音暗哑,其间还咕嘟咽了下口水。 陪酒的小倌颇为奇异地看了看他,他是知道白景身份的,心知刘老板这份情意只怕要打了水漂,不过长成那样,还来小倌馆跟人谈生意,白大公子也真是心大!娶的老婆,好像头脑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温玉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会像二月梢头的繁花,明艳夺目,不曾想如此快就要沉淀在这泥土中。 她那一成不变的锦绣生涯,终止与遇见那个少年。 那晚,少年的脸秀美而生动,因为杀人的原因,充满邪肆的味道。正常生活中,少有这样的人,他们不需要衣着光鲜,再落魄也无人敢小视,因为什么也没有,反而越发叫人忌惮。 杀够了性后,他就静静站在遍地残尸中,任鲜血混合着雨水,从细长的指尖滴落。 看着他脚边那些熟悉的人,温玉悄悄的走近,少年对于她的存在,只是微皱了眉头,并没有说些什么。 两个人任大雨把身体浇透,温玉仰头望着天际呈条状浇灌而下的雨线,在对方要走时把人叫住了,“我,我还没有死!” 温玉觉得这个场景异常诡异和恐怖,她就像个脑袋坏掉的人,一心想求个解脱,因为她觉得自己仿佛爱上了这个少年,明明夜晚如此黑暗,可是她好像在他眼里看到了光。 她觉得自己生病了,甚至有种头晕发烫的错觉,但是她不希望这个男人就这么从她的生命中走开,留给她一个漠然的背影。 而此时满地横陈的,都是她最亲最近人的尸体,所以她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丝讥讽的笑容,少年静静地站着,看着眼前大雨不掩丽色的少女,如果没有尸体或大雨,一定是说不出的和谐深情。 好久过去,雨停了,天空也都泛起鱼肚白来。少年状似十分苦恼,对着抬头看他的女孩道:“那个,很不好意思毁了你的家。”他像是很明白一个大家小姐,失去家族后会是怎么一个身如浮萍的状态。 温玉没有反应,她在想他为什么还不动手,以他刚才的冷酷,不像是个会手下留情的人。 她知道温家这些年不做好事,少年该是来寻仇的,他愿意放她一码,是不是说明他也多少喜欢她呢? 少年伸出去去,温玉却没忍住像弹簧似地猛动了一下,“啪”地一声,打掉了他的手里的糖。 “别碰我!”她咬着嘴唇,哆嗦起来,这个时候才知道害怕,不过声音倒是硬气的很。 很快她后悔了,因为少年无奈叹气后,任她再怎么叫,也没有回头。 王思思被死死捂住嘴,开始她张牙舞爪,努力张嘴去咬,结果惊恐的小眼神一瞥,见是白景,兔子胆立马又给变大回来。 今天她穿得十分骚,衣服上流苏、亮片、立体花纹,啥都有,就这么被拽到大街上。 她还没有喘口气,就听见有人油腻腻地贱笑道:“哟,这不是白兄和尊夫人么!这是在家里寂寞难耐,一起来勾栏院里找刺激来了!” 另一个道:“白兄新婚,就和夫人过来,是在家清粥小菜吃腻歪了么?怎么不找我们哥俩,看这小手滑得,摸一摸就叫人欲生欲死了,哪里还要再找小倌!” 淫词浪语,最后也不知道说得是谁,白景的脸色很不好看,黑脸拽着王思思,打算就这么转身离开,二人闪到他们身前还想作怪,白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滚。” 二人“切”了一声,结伴进了小倌馆。 两个人走了,王思思才发现,手脖子上的力道惊人的大,她简直欲哭无泪,挣扎道:“你……你放开我,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来这里的,我也是心里苦啊……你放开我,听到没有!” 她生气了,可是白景脸色贼吓人,她赖在原地不动,结果却被白景拖着往前走。 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得到了解决,因为她们看到了温玉。 此时的温玉仍然像个仙女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些颓废,有点邋里邋遢,珍珠蒙尘的感觉。 她看到二人,先是愣了愣,然后快步走了过来。她看也不看王思思,一副脑袋不清的样子对白景道:“白景,帮我找到一个人。”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白景愣了愣,来不及做出反应,又见对方换了个口气,梨花带雨道:“求求你!” 白景没吱声,他不知道该怎么婉拒一个脑袋有病的人,同时他不知道温家还有多少家底。 温玉开始抽抽搭搭,就要跪下的样子,王思思有种不好的预感,丈夫心里有白月光是一回事,两个人搞没搞到一起又是另外一回事。 王思思“你、你们、你们……”了半天,无数个念头在脑中闪过,终于艰难地憋出一句:“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温玉朦胧的泪眼扫向她,粉唇轻咬,泪如雨下,终于跪下来道:“温玉只想找到灭我满门的凶手,现在只有王大哥和白姐姐能帮我了,找到人,温玉决不打扰你们的生活,求求你,求求你们,帮帮我吧!” 温玉脸色惨白一片,又美又惨得就连王思思一个女人,都觉得心灵经历了一阵暴击,她跳过句中的关键点,指出其中一个最不重要的地方道:“谁是你的白姐姐,我明明比你小好吧!”她心里的血哗哗地流,好像吃了天大亏一样,看天。 白景平生最讨厌人动不动就下跪威胁,一来没用,二来没脸。 他松开王思思的手,过去扶她道:“不管有什么事,还是起来再说吧!” “你不答应的话,我就不起来!”温玉跪得笔直。 “死皮赖脸可不是什么好品质!要是不想答应的话,我直接就走了,你爱跪不跪,跟我也没什么关系。”白景揉了揉眉心——所以说他讨厌女人。 温玉破涕为笑起来,看着白景释然道:“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好人?白景心里凉凉一笑,嘴上却道:“就算人给你找到了,你也不能干什么吧?我敢打赌,同归于尽,你都没有机会!” “找到人就好,先把人找到!”温玉表情无比坚毅地深思,握着细白的手指,像是想要抓住什么。谁能想到,她不想跟他同归于尽,她只想跟他喜结连理。 “喂!你们是不是忘了身边还有我这个大活人?!”王思思全身散发出幽怨的气息,她宁愿回到刚刚被白景掐住手脖子的时候,可惜那时候太傻,她不知道惜福。 不管王思思愿不愿意,白景都带温玉回了家,她的一切抗议都被白景用严词打断。 在这个夜晚,出完任务回来的叶月心,拖着疲惫的身躯,爬上屋顶吹箫,箫声很奇特,像是有序的强风都被吹得凌乱起来。 一群备受折磨,一直都在遭罪的杀手们,恨不得现在就过去把他暗鲨了。 因为打不过,曾经给他介绍大师一对一辅导的凌忆如今一脸血,他强行笑得无比灿烂,跟大家保证道:“快了,我相信以小叶子的天赋才能,很快就能领会高超的吹箫技巧,到时候我们就有福了!” 李斯羽听不下去,抱住脑袋狂躁鄙夷道:“我看是有毒了才对,你请的什么狗屁大师,本来会得简单点,撑一撑还能过去,现在简直就跟吃屎一样,我受不了了,今天为什么没有我的任务!!!” “阿羽,吹得不好,并不是教的问题,要我说月月还是太孤独了,你看他总是一个人来来去去,他说不定正有什么心事呢!”木子离像小兔子般身体竖直前倾,认真而无害地阐述自己的观点。 如果不是他手攥得太紧,说得吃力,眼神迷离,大家几乎以为他完全不受魔音干扰,即便如此,也是定力非凡了。 孤独是如影随形的,周康康脑门滴汗地翻阅着书籍,每个人都有发泄孤独的方式,很显然叶月心让他看到了地狱。 世界那么广大,为什么没有人走近无边夜色中,躲一躲这让人苦恼的声音呢? 因为杀手太忙了,没有正式放假前,就算没生意,大家也会窝在一起等,免于出现突发事件,联系不到人。 世界上不存在孤独的音乐,只有孤独的人,而叶月心的音乐,足以让人觉得孤独是种奢侈。 白家,王思思没有像往常一样闹脾气,她静静地呆了一段时间,搞得丫鬟们都开始担心的时候,她往床上一躺,痴呆地看着床顶,一动不动地下了个决定,她不能坐以待毙,她要去色诱白景! 老实说白景不是一个容易受到蛊惑的人,在王思思穿着侍妾的衣服,酥胸半露,端着汤,笑得格外狰狞,仪态万方地走过来时,尤其如此。 他十分冷静地看着她,看她想干什么,结果果然如此,她假装笨手笨脚地把汤洒了。 他险险避开滚热的汤汁,还没来得及发火,王思思的一双柔荑,已经开始大力地扒他的衣服。 只见她红着脸,鼻尖冒汗道:“脱下来,快脱下来,都湿了!”白景气笑了。 他大约猜到她来干什么的了,他心想自己怎么娶了这么个奇葩!精壮的手臂一推,把人推开嗤笑道:“你紧张什么?” “谁,谁紧张了……”这个语气还真是欲盖弥彰,手足无措得让人看着都觉得可怜。 不过白景不想可怜她,他还没忘记新婚那夜的耻辱,转身就要离开。 王思思脑子打结一样,看他要走,伸手上去勾住白景脖子,结结实实地吻住堪堪稳住下盘的白景嘴唇。 王思思觉得自己热得眼睛都花了,但是她不肯认输,如果失败了,她将接受别人怎样的嘲笑,害怕从这个时候才有了开始,她本以为连个通房都没有的白景,一定会像饿鱼咬饵似的扑向她呢,新婚之夜不就是这样么! 白景只觉得王思思死死搂着他的脖子,一点也不肯放松,用嘴乱舔乱咬就跟狗一样,他完全感受不到哪里甜蜜!难道被狗咬了一口,他还要学着咬回来?白景开始怀疑人生! 最终他还是咬回去了,两个人舌尖相抵,死命纠缠,呼吸都似乎停滞了。 一定是天太热,于是衣服脱了一路,两个人打仗似的完成床上那点事。 事后,白景发了一会儿呆,他就这样睡了王思思,在书房隔间?两个人不像亲热,到像在拼命。而他现在留也不是,走也不是! 他看向已经打起小呼噜的王思思,没看出她哪里有蛊惑人心的本事,还做了这么奇怪的事,难道他真是饥不择食,饿了太久? 难得有这样不够清醒的时候,白景干脆放空大脑,自暴自弃地搂住王思思,顺便调整一下自己的姿势,也进入休息状态。 一大早,王思思被嘴角的破皮痛醒,想起昨夜白景冷漠的表情,激烈的动作,脸上就是一红。 她微微抬起上身,往床外看了看,屏风已经挂上新衣服,想到如今衣不蔽体的样子,心里又暖,脸上又红,悄悄骂了句:“狗男人!”就心情欢快地下了地。 同时,温玉不告而别,知道两人欢好,她找不到再留下去的理由。她相信凭自己也能找到那个人,至于找到之后……找到之后……她神色开始迷离。 叶月心“阿啾”一声,打了个喷嚏,心想:谁在念我?! 特别声明此篇内容(如有图片或视频亦包括在内)为用户上传并发布,本平台仅提供信息存储服务。 请作者会员发布小说及论坛帖子作品时,严格遵守国家互联网信息管理办法规定。 本站所收录小说作品、社区话题、书库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发表系统收录,不代表本站立场!如有侵权可联系qq2848307643及时删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