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满屋鲜红,大红的喜床上,红绸裹着赤裸的人。君逸清一把揭开红绸,握紧对方脚踝,用力一拉,在对方的些微抗拒下,把笔直并拢的腿分开。 君逸清瞄了眼对方的两腿间,毫不客气地嗤笑一声道:“呦,原来不是个男的啊,周如月,你以前抽我的时候,没想到自己也会有今天吧!” 周如月狠狠克制着自己扭头的冲动,瞪大了水眸,死死地瞪着笑得刺目的君逸清,那眼神充满了抗争和凌厉交错的美感。 君逸清被看得头皮发痒,他继续嘚瑟道:“看什么看,周如月,你可是来侍寝的,别搞得像我在逼奸你一样,我警告你……” “你,你要做什么?!”君逸清看她慢条斯理地把红绸扎到身上,直觉大事不好,猛地退后两步道:“周如月,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可别不知好歹,真闹出点什么,丢的可不只是我的脸!” 周如月眼里划过一道冷光,她掰了掰手腕,把手伸向君逸清腰带,轻轻一扯,扣子开了,紧接着一阵鬼哭狼嚎的求救声伴随着鞭打传出。 第二天,楚妃在长安殿前长跪不起,皇后难掩一脸喜色,帕子后头嘴都合不拢,声音号丧似的婉转道:“可怜的逸儿,居然摊上这样一个恶妇,那周家——真是……好大的家教!” 她似婉似叹的说到这,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珠子,暗自庆幸周如月没能嫁入东宫,丝毫不记得当初事没成被截胡,她扯坏了多少手帕子。 皇帝君承平脸色沉沉,心里大骂君逸清是个畜生,一个男人这点事都忍不了,非要闹出来丢人现眼。 他不是不恨周如月嚣张,但是没有周易峰的卫国不叫上国,六国神将不是他能轻易舍弃的存在。 他转头怒气沉沉地盯着装模做样的皇后,暗骂一声蠢妇,狠狠地敲敲桌子道:“这点小事就交给皇后了,你不会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对吧!皇后?” 皇后李凤和张了张嘴,被皇帝可怕的眼神看得一哆嗦,捏着手帕角喏喏称是,她慢慢用丝绢擦了擦脸,刚刚还特别不舍楚妃笔挺的跪姿,想多看两眼回味回味,现在只剩下无比的头疼,看楚妃这架势是打算天长地久跪到死啊! 她眼珠一转,高声喝道:“真真胡闹,高公公,还不着人把六皇子叫来,让他把母妃请回去,皇家亲点的婚事,流程都走完了,岂容她说退就退,到底还有没有点天家的廉耻心?” 楚妃听了气破了肚皮,她两手撑起发麻的腿脚,摇摇晃晃地走进殿里,两眼笔直地望向皇帝,几乎声声泣血道:“我当初本是不赞成这桩婚事的,是陛下你说周如月端庄大气、知书达理,以后一定能相夫教子,我才答应的,可是跟她洞房,就要逸儿被打成那个样子,还让他勉强过来息事宁人,逸儿难道是我一个人的儿子吗?!” 说到伤心之处,楚妃娇媚冷艳的脸上缓缓地流下一滴泪来,像一朵迎风娇颤的剔透白莲花,皇帝很少见到她如此激动,一时竟然有些心虚。 皇后李凤和不吃她这套,就只道对方真是好手段,真是不怕狐媚子们又美又娇,就怕她们刚柔并济有头脑。 她现在嘴痒痒的想磕个瓜子,不过皇帝不想放过她,她只听耳边悠悠响起一句:“皇后怎么说?!”立马惊醒过来,都是为了儿子,她能怎么办?! 她颇为幽怨地瞄了楚妃和皇帝一眼,两人眼神接触下一个追一个躲,真是绝了,她清了清嗓子,喝口茶悠悠道:“楚妃妹妹,不是我说你,谁撮合婚事不是靠夸,你自己信没信心里没数吗?!更何况不是我说,小六什么样谁不是心里跟镜子似的,他当初闯下大祸,还是六皇子妃亲手抽的他,两大一小三条人命没了,就因为他随口一句‘老虎这么可爱,居然有人忍心用链子把它锁起来,啧啧!’,陛下日理万机,孩子的教养之责,他们的母妃总得担着吧!现在小两口出了这档子事,你不去想办法解决,把皇帝堵在这里无理取闹,有失你楚贵妃的身份吧!” 皇帝不自觉地点头应是,楚妃纤细的指节捏得咯吱作响,她恨恨地咬牙看了李凤和一眼,又无限凄楚地叫了一声:“皇上!”她倔强地擦了擦眼泪,结果越擦越严重,她泪眼朦胧地问:“难道就这样算了,以后任她作威作福,逸儿这顿打就算白挨了?” 李凤和简直没眼看,她心想,要不是你儿子烂泥扶不上墙,皇帝能把周如月嫁给他?一把年纪的人了,还这么一副老白花做梦样,当着她的面勾搭男人,膈应谁呢!真当自己青春永驻,永远十八! 皇帝的观感就大不相同了,这要是来个枯瘦的老太太这么死犟,他只会膈应得吃不下饭,可是楚妃做来就叫一个梨花带雨的有个性,这稍一示弱,马上令皇帝无比动容,忘了先时被逼迫的不快道:“爱妃莫气,这周如月既然已经嫁入皇家,就应该遵妇德、守孝道,朕这就让皇后拟旨,赐嬷嬷好生教导,我不信一个小丫头还能反了天了。” 皇后咬了口桂花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楚妃气性也太大了,大太阳底下跪那么久,图什么呢! 谁知楚贵妃听了皇帝这话反应颇大,她攥紧拳头抑制着身体的颤抖,咬牙道:“大婚之夜,把丈夫打得起不来床,这简直闻所未闻,逸儿是要成为六国笑柄了啊,一个皇子被下臣之女如此作践,难道卫国皇室的颜面低贱至此吗?皇上~” 她头重重磕在地上,皇后继续吃,她也不明白楚贵妃脸皮子不要闹那么大,到底想要干什么。 皇帝这会理智也比较清醒,毕竟楚贵妃到底戳中他的痛处了,他喜怒不定地‘呵’了一声,声音更是冷了八度道:“那你说该怎么办,直接把人休回家,或者贬妻为妾,还是再抬个贵女上来?” 楚妃抬起头来,直视龙颜,毫无惧色道:“柳家嫡女柳如烟,品貌端庄、贤良淑德,必能使我儿有所进益,臣妾斗胆,请皇上作主赐婚。” 楚妃说完一拜到底,皇后这时满身都是被捏碎的糕点渣,她没有能比此刻更加的崇拜一个人,不由惊叹楚妃这是想让儿媳都能考文武状元咋滴,柳如烟和柳家这又招谁惹谁了,给最不成器的皇子做妾,这也忒敢想象了,她现在终于知道小六子到底像谁了。 很明显,皇帝也被震惊到了,他当太子的时候都没敢这么疯狂,这不是结亲,是结仇吧! 或许是都太吃惊了,当下一片死寂,太监宫女们偷偷交换着眼色,楚贵妃浑然不觉,或许知道她也不在乎,她自认儿子是尊贵的皇子,只要皇帝肯下旨,柳家不能不听命行事。 换在别的时候,皇帝早已大发雷霆,禁足降级让人醒醒脑子。可在这个档口罚了人,周易峰那边难免太难看,楚妃君逸清不要脸,他还是要的,他比较希望此事能大事化小、不了了之。 况且楚妃,老实说君承平并不指望她有脑子,人够美就行了。即使已经擢升为贵妃,大家依然习惯叫楚妃,好像这才配得上她剔透如白莲、莹洁如山茶之态,束腰之下更有种无人能出其右的纤柔美。 想到这里,皇帝轻咳一声,眼神微妙地看向身边皇后。威胁的意味明确地表达了出来,皇后激动地一哆嗦,幸亏没喝茶,不然水能从鼻子里喷出来,心道这都能忍? 她咽下心里的唾弃,想装看不到,却无比清楚李承平不想忍时候,是多狠一个人。 她压下心里的不平,悠悠地喝了口茶,败败火气道:“楚妃妹妹爱子心切还是可以理解的,只是迎娶侧妃一事,不知道是你的意思,还是逸儿开口的,他的心应该没这么大吧!”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妾这是为他好,他没有反对的道理。”楚妃冷着张俏脸,不动声色道。 不知道为什么,李凤和感觉和楚妃宋青丝这么扯的她像个白痴,她毫不客气地高声吩咐太监总管道:“李公公,去宣六皇子和六皇子妃,我倒要看看,究竟多少人不满意皇帝赐的这个婚,还能闹出个什么事。”说完端正坐好,眉眼之间尽显凌厉大气,一副你们无理取闹,等会一网打尽的架势。 六皇子府,正院大红装饰还没拆,君逸清就翘着腿斜靠在床上被人喂东西吃,他一身鞭伤却一脸大无谓,特别是一大清早,听说周如月在练鞭,练的还特么是铁鞭,除了冷不丁哆嗦了那么一下,他就是这个表情了。 听到传唤,君逸清和周如月面无表情,动作机械如出一辙地换衣上轿,自觉保持最大距离。 期间楚妃一直跪着,君逸清看到了要扶,被楚妃一把拉了跪下,周如月表情木讷冷漠,也静静地跪下。 皇后用杯盖拨茶,摆够了款,红唇一勾,邪魅笑道:“小六,你母妃想让你求娶柳如烟,正求你父皇拟旨呢,你要是来晚点,说不定旨都下了!” 李凤和说到最后,语气婉转,真是叹了又叹。 君逸清冷汗刷地下来了,他当场跳脚道:“什么,那个恶妇,上次写诗编排我的就是她,要我娶她,她怎么不去飞!” 现场一片鸦雀无声,此事就此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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