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历二月初二,龙抬头,黑娃、丽娃和黑娃妈商量一致,就在这一天给赛娃掐了奶。赛娃一时半会还不适应,拒食一切辅食。 黑娃妈在丽娃的奶头上抹上辣椒面,赛娃的嘴一裹住丽娃的奶头便又触电样松开,咧着嘴,老叫驴样哭闹不止。 黑娃妈笑着说:“这个方法好,掐奶包管用。黑娃小时候嘴馋,我用的就是这个方法,不出三天黑娃就掐了奶。” 果不出黑娃妈所言,经过两天的磨合,赛娃不再抗拒任何食物。一周之后,当丽娃故意把奶头塞到赛娃嘴里时,赛娃竟也无动于衷了。 掐奶之后,丽娃的奶子逐渐胀痛,且越来越重,乳晕四周还弥漫起三四个硬币大小的肿块,体温也窜升到了38摄氏度以上。丽娃有些害怕,黑娃妈安慰丽娃说:“别担心,这都是奶水憋的,乳腺一通就好了。” 丽娃把黑娃妈的话转述给黑娃。黑娃受了启发,一口含住丽娃的奶头便吸吮起来。丽娃的奶水像决堤的洪水喷射而出。黑娃吞咽不及,被满满地射了一脸。 黑娃一边擦拭着脸上的奶水一边问丽娃:“好些了吗?” 丽娃说:“好多了。”又问,“甜不甜?” 黑娃咕咚咽下一口奶水说:“甜死了。”又含住丽娃的奶子吸吮起来。 第二天,丽娃的奶子果然不再胀痛,体温也神奇的恢复正常了。 丽娃说:“赛娃不吃奶了,你可捡个便宜。” 黑娃坏笑着说:“你要感谢我才行,我不吃,你还发着高烧呢。” 年内,汉江平原连着降下几场大雪,压折了许多四季常青的树木,也一度影响了村民们的出行,但却让以土地为生的农民们高兴不已。皑皑白雪之下,越冬虫卵存活的几率能有多少? 过了阴历三月三,一望无垠的小麦抽穗扬花,恣意汪洋地吸吮着地层的雪水。一拨又一拨的农民走进麦田,伏下身,像抚摸婴儿一样抚摸着绿油油的麦苗:“看这小麦的长势,又是一个丰收之年了。” 小满前后,青青的麦粒已有半仁,双手捧着一捻,乳白色的浆液便淌满手心。黑娃爷爷折下几个麦穗,从底部往上一蓬一蓬数到顶部,脸上洋溢起孩童般的笑容说:“呵呵,整整十六蓬,按一蓬四个麦粒来算,今年的一个麦穗能见六十多粒麦子呢。” 黑娃爷爷连着几天都不闲着,把院子里的杂物都挪到偏僻的角落里去了。拉拉杂杂的院子一下子空落起来。 丽娃问:“爷爷,你把院子收拾得这样干净有啥用?” 黑娃爷爷乐呵呵地说:“堆麦子。” 按照历年的经验,小麦刚上市的时候价格最低,等到过完暑天,小麦的价格准会上涨。 黑娃爷爷有笔细账,倘若一斤小麦涨个两分钱,按照二十多亩地见两万斤小麦来算,一年就要多卖四百块,要是涨个五六分呢?十年二十年累计下来就是成千上万的财富。 早些年,黑娃爷爷请人用透明瓦在院子里搭了一个棚子,把整个院子都遮挡了起来,地面也做了硬化防水处理。每年收了麦子以后,黑娃爷爷都会把麦子堆在院子里,无论堆放多久都不会淋雨,也不会返潮,只等到价格上涨之后再卖。 新麦子堆在院子里不久,赛娃身上起了许多红色的疹子。赛娃奇痒难忍,一天到晚挠个不停。 又过了几天,赛娃除了脸上的皮肤还算正常之外,浑身上下就再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了。赛娃身上满是抓痕,满是血痂,有些抓痕还高高地肿起于皮肤之上,像灰黑的锅盔。 丽娃带着赛娃看了好几个医生,效果都不太明显。有一个医生对丽娃说:“新麦子有毒,你家的麦子都堆在院子里,小娃子皮肤娇嫩,受不了。” 丽娃再走进院子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了:“都是什么人?眼里只有钱没有我们娘俩,我们娘俩的命好苦,还没有一把麦子值钱。” 听着丽娃指桑骂槐的话,黑娃妈的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暗自抱怨道:“哪个得罪你了?整天像个祖奶奶一样供着你,你还嫌不满足?我们老张家算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怎么会娶了一个像你这样的媳妇?” 从给赛娃看病的医生的嘴里,黑娃妈获知了丽娃阴阳怪气的原因。黑娃妈对丽娃说:“以后有什么事了你直接给我说,何必拐弯抹角?明天我就和你爷爷卖麦子去。”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黑娃爷爷就开着装满麦子的手扶拖拉机上路了。截止晌午时分,黑娃爷爷和黑娃妈已卖出了三车麦子。 黑娃爷爷很有些困乏,双手背在身后,微弯着腰,征求黑娃妈的意见说:“我还是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咱们歇一会儿,吃了午饭再去?” 丽娃说:“早一点卖完赛娃的病就能早一点好,你们再装一车,到街上了下馆子。” 黑娃奶奶腰疼的老毛病又犯了,躺在床上不能做任何家务。黑娃妈说:“我们上街,你们中午咋吃饭?” 丽娃说:“不要紧,我们啥饭都会做。” 黑娃妈和黑娃爷爷又装了一车麦子上街去了,丽娃对黑娃说:“厨房里还有两节藕。我来领赛娃,你去调个凉拌藕,下几碗鸡蛋面。” 丽娃一集电视剧还没有看完,黑娃已在厨房里喊:“丽娃,吃饭了。” “好嘞,这么快?”丽娃答应一声,抱着赛娃走进厨房。 案板上放着一铁钵子切成半圆的藕片,其间夹杂着一些细碎的葱花,散发出阵阵小磨油的香气。 丽娃说:“看不出来,你这厨艺还可以。” 黑娃说:“那当然,这是好男人的必备技能。” 丽娃抄起筷子夹了一块藕片放进嘴里,还没有咀嚼两下便皱起眉头,“呸”的一声全都吐了出来,不满地问:“你这也叫凉拌藕?” 黑娃不服气地说:“这不是凉拌藕是啥?” 丽娃又问:“你咋做的?” “凉拌藕,凉拌藕,不就是把藕切好以后拌上小磨油和葱花?” 丽娃又连珠炮似的追问:“藕皮刮了没有?煮熟了没有?” “藕皮那么薄,刮它干啥?煮熟的藕还叫凉拌吗?” 丽娃板起脸,质问黑娃说:“你这是喂猪还是做饭?” 黑娃也来了脾气,怒怼丽娃说:“咋啦?我做好现成的饭让你来吃,你还挑三拣四了?嫌我做得不好你咋不自己做?” 丽娃把手里的筷子往地下一掷,撅起嘴巴,扭头走出了厨房。看着丽娃的背影,黑娃愤愤地说:“有本事走了以后就别回来,天天都这样,烦不烦?” 黑娃奶奶听见了黑娃和丽娃的争吵声,把黑娃喊到床边说:“藕要刮皮才能吃,凉拌藕要先把藕在水里煮熟了,捞起后用凉水冲淋再拌上麻油和葱花。不然,吃起来又麻又涩。” 黑娃也试着尝了一块自己刚做的凉拌藕,果然又麻又涩。黑娃又辩解着说:“这不怪我,你们以前没有教过我。” 黑娃是在蜜罐里长大的,达小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黑娃爷爷奶奶也从来不指望黑娃干任何家务,包括刷碗、摘菜、扫地等最基本的劳动。黑娃也只是在上初中住校以后,才学会了洗自己的衣服刷自己的碗。 黑娃奶奶说:“快去,把丽娃喊回来。” 黑娃站着不动,气呼呼地说:“要喊你去喊,我算伺候不起。多大点儿的事儿?至于生气吗?” 自从丽娃生气第一次回娘家之后,丽娃就隔三差五地生气回娘家,对此,黑娃一家人已见怪不怪了。 掌灯时分,黑娃妈和黑娃爷爷才卖完最后一车麦子。不间断的忙碌了一整天,两人都已精疲万分。 黑娃有心想接丽娃回家,但中午的大话已说出口,自己怎能再主动去接丽娃呢?黑娃期盼着爷爷奶奶,或是老妈能安排他去接丽娃。好歹,黑娃要找个台阶才能保住自己男子汉的尊严。 黑娃妈却说:“让她在娘家呆两天也好。我都累死了,哪还有时间去伺候她那个阎王爷?” 赛娃已经熟睡,脸蛋红扑扑的,嘴角还淌着少许涎水。也许是听到了黑娃妈的声音,赛娃睁开熟睡的眼睛,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黑娃妈抱起赛娃说:“赛娃不哭,我们赛娃就是听话,瞧,奶奶给你买了啥好东西?” 黑娃妈从手扶拖拉机上取出一袋雪米饼和一个会唱歌的布娃娃递到赛娃手里。赛娃果然不哭了,一把推开布娃娃,只把雪米饼抱在怀里。 黑娃妈让布娃娃唱歌,赛娃却只把雪米饼往嘴里塞。黑娃妈半是嘲讽半是调侃着说:“和你妈一样,又是一个小吃货。” 赛娃掐奶之后一直跟着黑娃妈睡,对丽娃已不再像吃奶时那样的依恋了。吃了晚饭,赛娃眯起眼睛,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转眼就是一个多月,小麦的价格飞似地上涨了一毛多,但赛娃身上的红疹子却没有丝毫减轻的迹象,丽娃也未再踏进黑娃家半步。看着空落落的院子,黑娃爷爷冷冷地说:“还说是麦毒的缘故?胡说八道!啥年光也没有见过这么多麦子了,最少要少卖两千多块哩。” 一天吃午饭的时候,黑娃妈连着看了黑娃好几眼,看得黑娃满身的不自在。接着,黑娃妈叹了一口气,又突然对黑娃说:“我看,你明天还是去把丽娃接回来吧。没妈的孩子多可怜,还是将就着过一家人算了。” 最近几天,黑娃总会不自觉地梦到自己和丽娃缠绵交媾的场景,醒来后,再也无法入眠。 丽娃的奶子软软的,摸起来,像脸蛋贴着一个装满温水的气球,喰咂起来,又像婴童尽情地吸食温热的果冻。最让黑娃回味的还是丽娃高兴时会主动爬上黑娃的身体,用双乳上下左右蹭着黑娃的胸脯。那种感觉痒痒的,麻酥酥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梦里的回味比现实里的抚摸更具诱惑,朦胧而又具体。黑娃的双手被另一双手牵引着,探入到自己的内裤底下轻轻抚摸,或是干脆脱了内裤,或轻或紧地攥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一上一下地运动,直到它轰然倒塌为止。 终于有人开口让自己去接丽娃了,黑娃内心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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